感覺到顧晝的氣場凜然突變,我麻溜開始提褲子。
他像提溜小貓似的捏住了我的後頸,逼我直視他。
「是我沒喂飽你?」
本來人加班就累,出了這檔子事把臉面丢完,罪魁禍首還這咄咄逼人。
我一腔委屈無處發洩,是可忍零不可忍!
「你喂我了嗎!喂了嗎!你多久沒在我醒着時下班了!」
被我一吼,顧晝愣了一下,松開了我。
「抱歉紀川,我……」
主任的聲音隔着簾子幽幽傳來:
「小顧啊~明天晚上的急診值夜排班,我把你去掉了哈~」
2
臉徹底丢沒了。
人生究極社會性死亡。
請了兩天假,我窩在家裡将碎得四分五裂的尊嚴一點點拼回來。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顧晝說我内膜有挫傷,需要好好修養,清淡飲食。
說好要在家陪我一天,結果醫院一個電話又過去了。
呵,男人。
我掀開鍋蓋,看到他煮的粥,清湯寡水,毫無食欲。
嫌棄地打開了外賣軟件。
下單時猶豫了一下,備注:請不要放辣椒。
叛逆了,但沒完全叛逆。
但我沒想到商家真的叛逆,完全不看備注,滿盆辣椒。
我人傻了。
現在用餐高峰期,再點一份可能要等一個小時。
商家麻溜地已讀不回,不給一點商量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