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愛卿早些回府吧,畢竟明日一早,還要去送令尊。”
說到此處,他似乎頗為感歎。
“西北之地苦寒,令尊年事已高,又身患舊疾,也不知能不能适應……”
我心中一沉。
西北條件艱苦,又距京城萬裡之遙,父親身體不好,多半是撐不住的。
不然,我也不會硬着頭皮來求這個狗皇帝。
我曾是蕭錦年身邊的伴讀,但我倆從小就不對付。
從小到大,和他鬥,我從未赢過。
我曾多次和父親說,我不想給他當伴讀。
可父親卻告訴我,給皇子伴讀是我的福氣。
就這樣,我硬生生忍了八年,主打一個惹又惹不起,躲又躲不掉。
15歲那年。我義無反顧的跟着父親前往邊關平亂。
本以為終于能離這個家夥遠遠的了,可誰知回朝又遇上此事。
“小全子——”
蕭錦年招呼外面的太監,一副要将我趕出去的模樣。
回想起父親那佝偻的背影,我咬了咬牙:
“陛下且慢,臣,喝就是了!”
3、
蕭錦年眼中閃過了一絲戲谑:
“那,愛卿打算喝多少?”
“自然是喝到能替家父免去流放之苦為止。”
他微微點頭,眼中的戲谑之色更甚。
“朕的酒都是草原進貢來的百年烈酒,不知愛卿可否受得住?”
百年烈酒,一下喝近兩千杯,正常喝我都喝不下,更别說……
我心中一沉,試探着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