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對我說出了最冰冷的話。
我隻能強忍着不适，将酒一點點咽下。
辛辣的酒水不斷的刺激我的神經。
眼淚不受控制的從我的眼角滑落。
半晌，我才勉強将酒水咽下。
蕭瑾年這才滿意的松開了手，頗具惡趣味的故意問我：
“愛卿覺得，這草原上的貢酒滋味如何？”
他故意将“愛卿”兩個字咬的極重，我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想要開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我陳家世代忠良，從不谄媚于上，蓄意逢迎。
現如今，陳家的臉已經被我丢盡了。
“陛下這是在報複臣嗎？”
我看着他的眼睛，啞着嗓子問道。
“報複？”
蕭錦年冷哼一聲，他雙眼赤紅，那雙含情的桃花眼之中滿是瘋狂之色。
“是啊，朕就是在報複你！”
因為憤怒，他那原本俊美的五官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那年朕是如何苦苦哀求你留下來，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朕的！”
看着他眼中翻湧的恨意，我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那陛下，就盡情的報複臣吧，隻是，希望陛下看在臣父親年事已高的份上，能夠高擡貴手，放他一馬。”
我費盡全力的擡起手，握住他的手：
“臣，求您了……”
蕭錦年的龍軀猛的一顫。
他眼中的情緒太複雜，有難過、不解，但最多的，還是憤怒。
他怒極反笑：“愛卿竟然還有力氣求饒，想來還是不累。”
他猛的灌了一大口酒，然後強行撬開我的牙關，與我糾纏。
酒香伴随着血腥味兒，在我齒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