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狙就落在床邊。
我試探着一伸胳膊——
他眼睛都沒睜:“還有力氣?再來一次。”
我直接一收膀子,乖巧如鹌鹑般地躺回原處。
再來一次。
再來我真的要寫遺書了。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着,一直躺到快要睡着,我才想起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
我試探着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半夢半醒地“嗯?”了一聲。
然後非常不滿地收緊手臂:“還沒想起我來?記性這麼差,技術又這麼爛,做什麼狙擊手,趁早退出這一行吧。”
我……
我想反駁。
但是他說的,好像是事實。
我這人,記性很差。
前腳吃飯,後腳就能忘了吃過啥的那種。
他收緊抱着我身體的手臂:“我小時候,還經常在你身後,喊你哥哥呢。”
卧槽?!
這孫子竟然是個年下?!
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一道閃電咔嚓劈過一樣。
記憶裡,當時在孤兒院,的确好像有個長得非常清秀漂亮的小男孩,經常喊我“哥哥”。
好家夥。
原來是你啊?
十幾二十年過去。
他成了黑道大佬。
我成了暗殺他失敗,還被他一通狂騲的菜雞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