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可是你的女兒,你是不是要看着女兒死在你面前?”我眼睛裡含着眼淚看着她,看是不是能喚起她的慈母之心,可是我失望了。她隻是厭惡地看着我:“你這樣的人,謊話連篇,欺壓妹妹,這樣的女兒,我甯可從未生過。”
“母親偏心妹妹,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這門婚事嗎?難道不是因為别的隐情嗎?”我脫口而出。
母親臉色大變:“宋婉婉,你身為侯府嫡女,行事不端,有辱家門,還敢在這胡言亂語,侯府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來人,将大小姐押去家廟,我自會去信給侯爺,宋婉婉,你再不反省,我就将你逐出家門。”
仆婦押住我,媽媽的貼身嬷嬷用力将我的胳膊擰住,劇痛傳遍全身:“你們豈敢。”
“拖下去,扔進家廟。”母親大聲命令道。
“我看誰敢!”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5.
是父親。我的眼淚噴薄而出:“爹爹。”
所有人愣住了,我掙脫仆婦的手,撲進了父親懷裡,所有的委屈在見到父親後,噴薄而出。
上一世,我一直到死,都未能見到父親,母親一直瞞着我死去的消息,當父親知道時,一夜白了頭。
這一世,我再見到父親,我緊緊抱着父親:“爹爹,女兒好想你。”
父親将我護在懷裡:“婉婉别怕,爹回來了,我怕誰敢動你。”
母親氣得臉色發青:“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事,侯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護着她,你這樣不是疼她,是害她。”
父親一臉鎮定:“這事我已經知曉了,所以,我帶了藥王谷的大夫過來。”
他身子一側,從他身後走出一位大夫。
父親說:“他最擅長用毒,他把脈,中了什麼毒,中了多久的毒,他都一清二楚。”
大夫坐下來:“請二位小姐伸出手來,我一把脈便知,無需争論。”
茵茵往母親身後一躲:“母親,我不要什麼臭男人來給我把脈。”
父親臉一沉:“放肆,這是神醫,你在說什麼?”
大夫一笑:“這位小姐,你若覺得你矜貴,老夫也能懸絲診脈,京城中的郡主和公主,都在老夫這裡看過病,沒有一人這般和我說話。”
大夫的話像一記耳光打在茵茵臉上。
她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母親強笑着說:“茵茵一看便知中了毒,不必再看。”
父親沉聲道:“我一視同仁,你不是說我偏心嗎?我絕不偏心。”
我坐在大夫面前,讓他把脈,父親看到我的胳膊紅了眼睛,怒喝:“誰幹的?這胳膊是誰傷的?”
我拭着眼淚:“爹爹,你别再問了,都是女兒不得母親歡心,所以她才會這樣對女兒,隻要能洗清女兒的清白,證明女兒沒有說謊,女兒不怕疼,可是,母親為什麼不相信婉婉,是不是婉婉才是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