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

她狠狠将藥掃落在地:“你既然已知道真相,也該知道,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所有的偏心和對我的不公,在那一下全部得到了解答。

原來我不是她親生女兒,母親在生下我後難産而死,她是父親娶回來的繼室。

茵茵是她與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在那年父親遠赴邊關後,她與表兄私通懷上了茵茵,因為父親不在京,她深居侯府不出門也無人注意,她悄悄生下了茵茵,再假裝從外面抱回來的養女,一直養在侯府,金尊玉貴地養大。

她為她籌謀了一切,機關算盡,直到将我逼死,她仰天長笑:“宋婉婉,要怪,你隻怪你父親罷。”

如今,她聽我說出茵茵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驚得魂飛魄散。

我看着父親:“父親,母親的後背有一塊桃花樣的胎記吧,相傳李家的女子身上都會有一塊桃花樣的胎記,而茵茵背上也有一塊桃花印胎記。”

父親驚疑地看着母親,母親哭着跪行至父親跟前:“侯爺,不是,茵茵真的隻是我領養的孩子,不過是碰巧有塊胎記,你不能把這麼大的罪扣在妾身頭上。”

“婉婉,隻因為母親斥責了你幾句,你怎麼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騙出這種謊言來污蔑母親?你可知清白對一個女子有多重要。”

茵茵早已經呆在當場,一動也不會動。

我笑着說:“難道是假的?難道我看錯了?母親,既然不是親生的,你敢不敢和茵茵滴血驗親呢?”

茵茵驚懼地看着我,再看看母親,問道:“母親,姐姐說的可是真的?我居然是你的親生女兒?”

母親搖頭,抓着她:“不是,你不過是我從廟裡撿回來的棄嬰罷了,怎麼可能是我親生的。”

我指着站在院外的大夫:“不如讓大夫來給你們滴血驗親,這樣父親也不會疑心你,豈不兩便?如果我說錯了,我任母親責罰。”

父親一聲令下:“來人,拿碗清水來,給夫人和茵茵滴血驗親。”

“是。”父親的侍衛馬上動了起來。母親和茵茵拼命掙紮:“不,誰敢動我,我不要滴血認親。”可是沒有人聽她的,她們被按在地上,割破了手指取了血。血滴在碗裡,慢慢地,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而茵茵在一旁尖叫,拼命地搖着她:“母親,我怎麼會是你的親生女兒,既然如此,為何這十幾年跟别人說我是養女,我受了多少委屈,我是你們的女兒?我是侯府的嫡女?”

她哭着跪着過去扯住父親的衣袍:“父親,一定是弄錯了,我一定是女兒,一定是你和母親的女兒啊,父親。”

我仰天大笑:“宋茵茵,哦,不,應該叫你李茵茵,你不是父親的女兒,你的生父,是每年都會來看你的那個舅舅,次次給你帶許多禮物,漂亮的衣物,那個才是你的生父。”

茵茵想到那個落魄窮酸的書生,跌坐在地上:“不,不可能,我的生父怎麼會是一個窮酸書生?我的父親一定不是他,母親,你說話,你說話呀。”

母親的臉白成了一張紙,“啪。”父親一個耳光甩在她臉上。

“賤人。”

父親行伍出身,那掌力不同常人,母親的臉馬上腫了起來,血從嘴角流出來。

“我給你夫人之尊,給你錦衣玉食,卻讓你虐待我的親生女兒,和别的男人私通給我戴綠帽子?你這樣的,真是死不足惜。”

母親像被一個耳光打醒了過來,她突然瘋笑道:“我為何會與表哥私會生下女兒,侯爺,我嫁進侯府快二十年,我見你的次數不到十次,而你每次回來,先見的不是我,而是那塊冰冷的牌位,和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