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

助理在一旁勸阻:“聞少,老爺子知道會發火的……”

“紋。”他隻說了一個字。

電針嗡嗡作響,每一針都像是在阮霧梨心上紮出血洞。

兩小時後,聞硯辭捂着滲血的胸口走出來,臉色蒼白卻執意上車。

“去望月崖。”他對司機說。

“不行!那地方太危險了,您剛紋完身——”

“現在就去。”

阮霧梨坐在車裡,忽然想起阮見微說的擇偶标準。

“要在心口紋我名字的那種。”

“望月崖上有朵花……他必須摘給我。”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走吧。”她對司機說,“不跟了。”

當晚,她刷到阮見微的朋友圈。

一張照片,懸崖上盛開的荊棘玫瑰,配文:

“有人翻山越嶺,隻為摘一朵花給我。”

淩晨三點,聞硯辭回來了。

滿身是血,右手骨折,可唇角卻微微上揚,帶着絲絲笑意。

第二天,阮霧梨剛要出門,聞硯辭正好從房間出來。

他臉色蒼白,右手臂纏着繃帶,襯衫領口微敞。

“大小姐。”他聲音有些啞,“我昨晚出了點車禍,需要再休息幾天,暫時不能保護你。”

車禍?

分明是爬懸崖摔的吧。

但她沒拆穿他的謊言,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徑直出門。

今天是她和閨蜜們道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