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學生的人身安全,A大要求住宿生不得夜不歸宿。
一旦查寝時誰沒有在寝室,學校的領導就會直接給家長打電話,以确認學生的人身安全。
我不怕查寝,但我怕家長。
如果我爸媽知道我夜不歸宿的話,一定會很擔心我。
如果他們生氣了,那我下個月的零花錢就要折半了。
我沒什麼心思繼續蹦迪,連忙打車回了寝室。
可直到我等到淩晨,查寝的人都沒有來。
陳遂已經安然入睡,我懷疑他故意耍我,直接走到他的床位,彎下腰将他叫醒。
“陳遂,你不是說今晚會查寝嗎?”
陳遂的睡眠真的很輕,我剛靠近他的床鋪他就睜開了眼睛,他神情迷茫地打開自己的手機,“我看錯了,是明晚查寝。”
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企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陳遂任由我打量,他躺在那裡,表現得淡定又從容。
我拿他毫無辦法,隻能回到自己的床上老實睡覺。
從那以後,陳遂給我制定的規矩越來越多。
他還總是拿查寝當借口诓我回寝室,不許我在外面住,偏偏我不敢賭他哪次說得是真話,哪次說得是假話。
我已經成年了,不想家長為我擔心。
從前跟我玩得很好的兄弟覺得我太掃興,跟他們一起去酒吧總是早早就走了,連酒都沒喝幾杯,我們的關系越發疏遠。
疏遠到,五一難得放五天假,學校肯定不會查寝,我想組個局去酒吧尋歡作樂,都沒有人願意跟我去。
我終于意識到,自從我和陳遂分到了同一個寝室後,我的人際關系就遠不如從前。
我不想繼續被他控制,去找了宿管,想要換寝室。
宿管說學校沒有多餘的床位,寝室資源十分緊張,讓我自己去問誰願意和我換寝室。
我一間一間寝室問過去,特意将陳遂的名頭搬了出來。
我想陳遂既然是大家公認的校草,學校裡又有那麼多人喜歡他,人緣肯定很好。
卻沒料到,偌大的一棟寝室樓,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換寝室。
申請換寝室失敗,我沒精打采的回了寝室,就看見陳遂在拆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