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頁)

他皺着眉頭,專注地打量了她一眼。

最近莫名感覺到,自從那件事以後,她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了。

他心裡有些異樣,目光又落到岑疏甯手上拿着的一沓檢查單上,“你來醫院做什麼?身體哪裡不舒服?怎麼不和我說。”

“我沒事。”岑疏甯不着痕迹的将檢查單子都塞進包裡,而後随口敷衍,“過來體檢而已。”

體檢?

她方才分明不是從體檢部出來的。

宋谕懷察覺到些許異樣,深邃的眼睛盯着她,試圖從她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出蛛絲馬迹。

正想繼續追問時,姜可吟突然牽住了他的手,“谕懷,我拍的片子快出來了,你陪我去一下好不好。”

宋谕懷回頭看見姜可吟那張溫柔的臉,眉眼松了幾分,應了一聲好,而後看向岑疏甯。

“你先走吧,我陪可吟檢查完就回去。”

說完,他再也不看岑疏甯一眼,随後扶着姜可吟往裡走。

岑疏甯不在意地收回視線,任由他們遠去,隻邁步往外面走。

坐在回家的車上,她靠着車窗,看着無數風景從眼前飛逝,腦海回憶更替。

最開始,她和宋谕懷還不是這樣的。

岑家和宋家商業聯姻,宋谕懷雖然性子寡淡涼薄,拒人千裡之外,但結婚之後,對她一直還算不錯。

這樣一個身世樣貌樣樣頂尖的男人,會主動和所有女人保持距離,會下班給她帶喜歡的薔薇花,會在打雷的時候将她抱進懷裡低聲說有我在,别怕。

所以哪怕是聯姻,她也不可自控的喜歡上了他。

但結婚三年後,她逐漸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這三年裡,他們一次都未曾同房。

她一直以為是他性子冷淡,對這種事沒興趣,直到宋谕懷有一次喝得酩酊爛醉的回來,難得失了态,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吟吟。”

她這才知道,原來在聯姻前,他有個很喜歡的初戀,名叫姜可吟。

年少時他們不懂愛,一次分歧後兩人分手,姜可吟遠走異國結婚。

但宋谕懷卻始終沒有忘記這段感情,娶不到她,所以娶誰都可以,但他過不了心裡那關,一直為她守身如玉。

再後來,她在書房裡發現了厚厚一沓機票,那從未斷過的日期清楚地寫着,他每個月都會去看姜可吟。

滿抽屜寫給姜可吟的信,更是訴說着他對姜可吟從未停歇過的思念。

看見這一切時,岑疏甯隻覺崩潰至極。

她能接受一個不愛她的老公,畢竟她可以一點點努力嘗試融化他的心,卻做不到讓一個心裡裝着别人的老公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