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緊閉的房門,心裡最後一絲溫存也徹底熄滅了。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喂,老張,幫我找個靠譜的搬家公司……」
3.
或許是做賊心虛,他起了個大早,做了早餐。
他沖我揚了揚手裡的三明治:「芝士培根的哦,你的最愛。」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做錯事後的小把戲。
試圖用一點廉價的讨好來掩蓋他犯下的錯誤。
以前,我或許會心軟,但今天,我不想買賬。
「不吃了,」我語氣冷淡,「我先去上班。」
剛走到車庫,他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我們一起去公司吧?」
我停下腳步,有些詫異地挑眉:
「你不是覺得需要避嫌嗎?」
他是公司股東,我是項目經理,
他一直嚴令禁止我公開我們的關系,
在公司裡也刻意保持距離,恨不得裝作不認識。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前後矛盾,有些尴尬地解釋:
「車庫沒什麼人會看到的。」
我沒再争辯,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副駕駛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毛絨玩具,座位上還貼着「妙寶專座」。
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腳亂地把玩偶扔到後座,
語氣帶着一絲慌亂:「妙妙經常蹭我的車,這都是她胡鬧的。」
看到這一幕,一股酸澀的苦味直沖我的鼻腔。
以往,我在他車裡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能掉,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身份證掉在他車裡,他勃然大怒。
把身份證扔在我面前,警告我再有下次就扔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