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進去,戚許微微伸手,客氣而又疏離地替他理好了略歪的領帶。
陳見津一怔,正想說些什麼。
卻又見戚許淡淡地說道:“進去吧。”
等到會議順利結束,戚許扛着筆記本回了辦公室,準備完善會議記錄。
沒想到陳見津緊随其後進了她的辦公室:“戚許,今早的事……”
戚許淡淡地打斷了他:“我沒多想。”
她看向陳見津,波瀾不驚道:“但我還是希望,今後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你是總裁,遲到沒什麼。但我不一樣,如果你沒按時到達會議現場,那就是我的失職。”
陳見津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将她系好的又扯松了。
“你能别張口閉口都是工作嗎?”
戚許一愣,突然笑了,淡淡問道:“那你要和我談感情嗎?”
一句話便将陳見津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戚許望着他的眉眼。
明明每一處都是熟悉的,可這一刻卻像個陌生人。
她忽然想不起是怎麼愛上這個人的了。
陳見津被戚許冷淡的目光打量着,心虛燃成了怒意。
“我是過來和你解釋的,你要是像這樣句句都帶着刺,那我也沒什麼好和你說的了。”
陳見津冷下臉來,轉身就走。
他将門甩得哐哐作響,卻影響不了戚許,她甚至如常地坐下便開始工作,兩個小時便将會議記錄發給了陳見津。
陳見津已讀,卻始終沒有再回複。
兩人就這樣莫名陷入了冷戰之中。
陳見津連着一周都沒有回家,打定了主意要她先來服軟,将原本屬于另外一名秘書的工作也指明要她來做。
戚許硬扛下這些,終于在一次加班結束,剛邁出辦公桌一步,便因為突如其來的胃疼而直接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是在醫院了。
戚許動了動手指,便驚醒了旁邊的陳見津。
他眼下是淡淡的青黑,說話聲音還有些沙啞:“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