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路開快車回了家,他沉着一張臉,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洗漱上床睡覺。
當一切歸于平靜,陳見津躺在床上始終輾轉難眠。
他情不自禁摸出手機,調開與戚許的微信聊天界面。
上面一個個刺眼的紅色感歎号就如細繩一般逐漸地拉緊着他的心,甚至要勒出血來才叫滿意。
身側的位置是冰冷的,再沒了戚許的氣息,整個房子都安靜了,寂靜了,甚至是冷清了。
陳見津不習慣這樣的家。
可心裡湧動的情緒叫他現在跑回去請求戚許原諒他。
他的尊嚴又告訴他,你是陳見津,沒了戚許,隻是少了一個用的順手的特助,和一個契合的女朋友。
這一切都是能再找的。
沒了“戚許”,也會有一個“王許”,“劉許”來替代她。
她不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陳見津就這麼不停地告訴自己,洗腦自己,将所有情緒全部壓了回去,也就沒再注意鏡子裡越來越憔悴的自己,和再沒揚起的嘴角。
陶貞貞後來來找過他,面對他也隻是一句:“陳見津,你是不是和戚許分手了?”
陳見津一點也不在乎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和戚許的關系的,他隻是瞬間明白了陶貞貞的來意。
“你可以借我來忘記戚許,我不介意。”
陶貞貞眼眶忽地紅了。
陳見津有些沉默,不知是為何,他隻是生硬地說道:“不必,我不需要其他人來忘記戚許。”
像是欲蓋彌彰,他緊接着又說了一句:“而且戚許也沒那麼難忘。”
他一遍遍地念着戚許的名字,像是在告訴陶貞貞,也像是在告誡自己。
戚許沒那麼重要。
分手的第一周。
陳見津尚且能自理,隻是新來的特助始終沒有戚許順手。
于是在這時,他就會情不自禁感歎一句:“你就不能和戚許多學學?”
很快地,特助上了道,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她都順利地承下了戚許的習慣。
陳見津便很少再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