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是……”
林斯珈卻第一次打斷了她,他臉上神情冷淡又陌生,還夾雜着一縷她第一次見到的排斥。
“我忘了,一開始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我的畫。是我這些天越了界,把你當成我的……”
他艱難地、哽咽地說着:“朋友。”
戚許語塞住了。
她倉惶地站起,看着眼前的林斯珈,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林斯珈興許……
對她不止朋友的感情。
戚許不知此時該說什麼,也許她該哄哄他。
她知道林斯珈這人耳根子軟,隻要她哄上幾句,兩人便能重歸于好。
這事歸根到底也沒那麼嚴重,他不願意自己是為了他的畫而來的,她大可以把林斯珈的合約轉到别人名下。
林斯珈在她心裡,早就不是一個月前,那個呆呆傻傻的新銳畫家了。
他其實是個很細緻的人,會在她因為工作煩悶的時候,抛開他的面子去哄她。
也會帶着小白一起,兩個人去公園采風。
林斯珈甚至出門時,還會記得給她帶當地的特産。
他總是用黏膩的語氣,一聲聲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戚許,戚許。”
“你到底是誰的期許?”
他玩笑背後的真心,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滲透了戚許的生活。
隻是她從沒發現而已。
戚許從沒想過會被小自己七歲的男人喜歡上。
不,他甚至還隻能算是個男孩。
荒唐之下,戚許慌張地站起,面對林斯珈泛紅的眼角,她生平第一次選擇了落荒而逃。
“我先走了,林斯珈,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
她就這樣離開,也就沒再見到身後林斯珈沉默又固執的眼神。
這天之後,兩人莫名地冷戰起來。
戚許沒想通自己對林斯珈的感情,于是也不敢再打電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