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慌了一瞬,
像兒時一樣,
把頭靠在我懷裡:“攝政王,孤怕。”
我又心軟了,
看着她和先帝如出一轍的側臉,
心中莫名一動,
或許這孩子,
隻是想留下一個最衷心的臣子呢。
或許我多年不得天日的情愫,
能得半分慰藉呢。
“臣知王上隻是一時酒醉,臣……會一直陪着王上的。”我鬼使神差地說。
完全沒看到女帝的眼神。
她不恨我直視天顔,
她隻恨我盯着她的臉出神,
但不能操之過急。
她幽幽地答道:“有攝政王,孤亦可安眠。”
我再也沒能出宮去,
這小狼崽将我囚在後宮,
龍床上,訓誡房,甚至……大殿的桌案上。
就是如此,過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