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的愛，很虛僞，很冷漠嗎？”
敖光瞪大眼睛，這怎麼還說到愛不愛了？話題是不是跳脫太快了，他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對，以後不管發生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反正先道歉總沒錯吧。
天帝眼神冷冽，像寒冬裡的海域，一眼就能凍死人那種。
他沉默良久，久到敖光都想開啟一個新話題了，低沉悅耳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話你說過很多遍，我聽都聽煩了。”
天帝低頭看着敖光的龍角，上面的血紅色的紋路比初見時更深，更豔，往下看，是白龍怔愣低落的可憐神情。
藏的很好，天帝還是發現了。
“罷了。”他後退一步，輕輕歎了口氣，緊接着撂下一句，“你永遠學不會乖的。”
天帝走了，敖光躺在床榻上一直睡到深夜，身邊被褥徒地被掀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
等了很久，熟悉的溫度都沒靠近他半分。
敖光想這次昊天真的生氣了，或者确實煩了他。
那他是不是該自覺些，主動離開。
白天睡的太多，敖光這會睡不着，腦海中全是天帝說過的話。
他鑽出被褥，心口的傷痕還沒好，有些刺痛，比對了一下，還是沒心裡的痛。
“你不覺得你的愛很虛僞，很冷漠嗎？”
敖光不知道，他趴在軟枕上，擡眸仔細端詳天帝的五官，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氣息。
他隻是覺得同為神仙，昊天要是插足這件事，必定會惹到其他神仙的讨伐，對昊天不利。
“你這話我聽都聽煩了。”
敖光确實說過很多這種話，但當時都是字字真心，可人妖殊途，他根本不敢奢望天帝真的會站在他這邊。
連最親的弟弟妹妹都要抛棄他，背叛他，昊天又有什麼理由一直在？
「反搭」
想着，鼻腔湧上一股酸澀，敖光半個月都沒掉過一滴淚的臉頰，徒地劃過兩行清淚。
聽到身旁傳來抽噎的聲音，天帝的心像被刀子刮過似的泛起疼，掌心不自覺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