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對着外面喊：“把人帶進來。”
幾個畏畏縮縮的男人被帶進來，一跪下就瑟瑟發抖了。
“大長老，我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他們一進來就開始砰砰的磕頭。
“我們沒有要背叛赤鬼谷的意思啊，是，是那些勢力花言巧語，他們……”
話音未落，幾道光影掠過。
鮮血四濺，這幾人的身體直接被切割成了好幾塊。
大長老一驚，“少主，這幾人雖然和别的勢力聯系，但是也算是跟着我的老人。”
元辛碎看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笑和對着殷念的時候不一樣。
充滿了讓人膽寒的殘忍。
“老人啊？”元辛碎一揮手，那屍塊頓時被切的更碎了。
殷念不在，他好似直接換了一個人，在一片血色中擡眼，唇畔含笑的道：“既是老人，生出異心，那便得死的更慘才行。”
大長老看着這滿地細碎的血肉，一時怔住。
獻族，本性便是至純至善。
大長老是老獻族人，第一反應是廢了那幾個人的修為但放他們一條生路。
畢竟一直跟着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少主，其實不必斬殺。”大長老忍不住心中感慨，“便是，便是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
話音落下，大長老脊背一彎，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跪在了那滿地的血腥上。
元辛碎冷眼盯着他，頸部筋脈浮現，裡面血脈湧動，壓制直接落在了大長老身上。
壓的他冷汗連連。
“你知道我族是如何被滅的嗎？”元辛碎擡眼看向大長老，“雖然我當時年紀小，卻也知道，是出了内奸與那些賊人裡應外合，破了我族的防護大陣。”
“才有了後面那些事情。”
地上鮮血緩緩的蔓延過來，延伸到了元辛碎的腳下，染紅了他的鞋底。
元辛碎站了起來，他踏在滿地的紅色上，“那些人，殘忍的剝下我族族人的皮囊，取走她們心髒，連嬰孩都不曾放過。”
“你可知他們為什麼需要獻族人？因為獻族得天獨厚氣運絕佳，當年五洲大陸靈力即将匮乏，開啟逆天陣法才可重新打破天道引入靈氣，可那需以我族大量血肉心髒為引！”
“男女老少一個都不放過，生怕留下一個死灰複燃去報複他們。”
大長老瞳孔發顫。
他，他隻知道自己被滅族了，卻不知道為何。
因為當時他不在場。
“他們成功了嗎？”元辛碎聲音很輕，卻透着徹骨的寒意，“當然成功了，你看看如今這五洲飄浮的每一顆靈力，是族人的血肉，是族人的悲鳴。”
“你竟還要看什麼情面？放過那些背叛者？”元辛碎低低的笑起來，他歪着頭盯着大長老，“若你下次還是這麼心慈手軟，那是要同他們一起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