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是眼睛看不見了又不是心盲了,而且,元辛碎相信她,若是有朝一日殷念真的不喜歡他了,隻會當着他的面告訴他,絕對不會在背後捅他一刀。
元辛碎神情平靜的往北地大荒的方向爆掠而去。
風壓将他身上的血漿吹的脫落下來,後背衣領緊貼,遮住了他的蛇攀花印記。
此時的殷念也坐在法器飛船上飛速的往北地大荒趕。
郝媚看起來倒是比殷念還開心。
“啧。”
郝媚笑眯眯的盯着殷念,“你說你練了無心道之後,還會喜歡元辛碎嗎?”
殷念擡起了眼皮,空茫茫的無神眼睛盯着郝媚。
“你要是不喜歡了,就送給我呗。”郝媚舒服的在躺椅上伸了個懶腰,緊貼衣服的衣裙将她的細腰勾勒出來,“我倒是很喜歡元辛碎。”
她說完還沖着晏渡情挑眉。
仗着殷念看不見,無聲的用嘴型說:“她一定會生氣的。”
晏渡情神情并不好看,他本來是靠在船壁上,這會兒已經站直了身子正要對郝媚走過去。
可下一刻卻聽見殷念笑了一聲。
她微微擡起頭,一張臉沐浴在陽光中,生氣?
不。
此刻的殷念很溫柔。
“騙人。”殷念轉頭看向郝媚,“你根本不喜歡元辛碎。”
她說的十分肯定,不容置喙。
郝媚半躺着的姿勢都維持不住了,她坐直身子笑容不變,“哦?小姑娘可真是敢說,是,我不喜歡元辛碎,我愛他,你懂什麼是愛嗎?”
這話可真是新鮮。
殷念倒是覺得這一路可能沒那麼無聊了。
她看向郝媚,精神力瞬間鋪開,郝媚猛地站起來。
她神情凝重,上揚的嘴角瞬間變得平直。
剛才她有一瞬的毛骨悚然,不是因為精神力,而是殷念那雙眼睛,好似突然活過來了一瞬。
仿佛被一隻兇獸給盯上。
讓她身上所有的皮都跟着一緊,收縮的心髒現在還在難受。
是她的錯覺吧?
殷念卻已經轉過了臉。
繼續說:“你和我說愛?這話就和你大腿根上那朵殘了一半的花印記一樣,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殷念歪着頭,似乎低低的笑了一聲。
她聲音輕快,又帶着幾分挑釁,“郝媚姐姐,你的花快敗了,你的心也快枯死了,你不是愛元辛碎,你隻是想愛他,以此來拯救你那顆幹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