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月撐着旁邊的柱子,見這幫孩子還傻乎乎的站着,不由得急到低吼:“走啊!”
可那些雜血孩子們一雙眼睛呆滞又麻木,甚至有九成的人是滿眼驚恐的搖頭。
比起每日都會到來的折磨。
當時的那些孩子啊,更加害怕的其實是改變。
因為在她們的認知中,沒有逃離這個選擇,他們從沒有選擇,隻有服從命令的本能。
沒有人站出來。
也沒有人往外面走,他們這一輩子都沒走出過九尾宗。
就連她,明明對九尾宗已經厭惡至極,可她也沒想過要跑出去,面對那大開的門,她有一瞬間的退卻!
“走!”最後是孟瑜月眼神一戾!
“都給我出去!”
“不出去!”
“殺了你們!”
這一句話是九尾宗那些人常說的話,刻進他們骨子裡的畏懼讓他們瞬間就拔腿往外面跑!
“跑!都往門外跑!”
“誰敢回來,我就像捏碎這個鎖頭一樣捏碎你們的骨頭!”
孟瑜月的聲音不斷的那些孩子的耳後追來,仿若索命的鐮刀。
可隻要他們跑出去,隻要他們體會過自由的滋味,知道自己的珍貴,就會明白,當時的孟瑜月比春日還溫柔。
當時鯉女也想往外面跑。
是啊!
能跑為什麼不跑?
哪怕死!
她也要死在九尾宗外頭,要有尊嚴的死在反抗之路上。
可她當時受傷了。
跌跌撞撞的跑了兩步。
竟然都沒跑出去。
正在鯉女絕望的時候。
她看見孟瑜月猛地從身後扯下了一顆尾種,塞進了她的嘴巴裡。
“反正等他們追過來了,也要被拔走。”
“不如給你吃了。”
“還剩一個,本來是打算給我……給我孩子留着的。”
說起‘孩子’的時候,她看見孟瑜月的眼睛彎彎的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