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立刻學着殷念的樣子,不僅不急着逃離自己身後的追殺者,還扯着嗓子吼:“你們追我幹什麼?我身上隻有五塊靈能石,連三八丹都買不起!”
“去和那些小隊打啊,都是肥羊!打不過?打不過我有藥啊!讓我加入你們!我的藥你們随便用,都不用八塊靈能石!”
亂了。
徹底亂套了。
賽場上經過一次次的比賽,土壤裡已經有永遠洗不淨的鮮血和哀嚎。
今年的大賽依然厮殺激烈,但比起以前,今年的賽場卻仿佛是寸草不生的焚屍場上,有細細的帶着勃勃生機的苗兒穿透了骷髅頭骨,冒了出來。
賽場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不再有輕松的單方面屠殺,不再有畏畏縮縮還沒發揮出實力就被砍死的畏縮者。
許多稀奇古怪的丹藥也随之出現。
靈藥師們終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此時,所有在看這一場大賽的人都壓不住心頭的震驚。
為何大賽還能變成如今這樣子?
他們不斷的用靈玉招呼人來看。
“不騙你!這次大賽真的厲害!過來看!你有空空海域的準入許可的我記得!”
“哥!來看啊!不是同你說笑的!靈藥師站起來了!對,就是那群軟腳蝦!”
“賭不賭?我說的是真的,賭不賭?”
而與此同時。
在一片靈力濃郁的都快化成霧氣的龐大無邊大域中。
一處巨大的宮殿中。
一個頭戴紫金色王冠的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面前就擺着一面巨大的霧鏡。
霧鏡的最中間畫面,是二百五和殷念蹲在一起拔草藥的,屁股挨着屁股的場景。
“阿啦。”一個女子端着一杯茶走了進來,她長得不算極美,但五官無一不耐看,尤其那雙眼睛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覺得無比溫柔安心。
“是咱們小六嗎?”
男人點頭,伸出手,女人将自己的手放進男人的手裡,坐在了男人身邊,高高的宮殿王座上,這兩人互相依靠,就像是兩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尋常夫妻,而不是什麼王與王後。
“咦?”女人仔細的看了一眼畫面,突然笑了,“咱們小六在裡面交到朋友啦?這是哪家的孩子?”
男人接過女人手上的茶,開口,聲音裡似乎帶着重重浪濤,如廣容萬物的藍海,“誰家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小六喜歡不喜歡,又是否為益友。”
……
就在殷念終于薅完了這一片的靈藥,又挑出了自己想要的毒藥後。
她終于再一次拿出了自己的鐵鍋。
“這一次……做個四十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