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顯然,鯉女很強,她有自保的能力,而且鯉女的幸運是能讓她自己掌控的,她弄不出什麼珠子,之前弄了幾顆送給她娘親都差點要了鯉女半條命。
但畫萱可以一直一直弄出這個珠子,而且珠子别人都可以用,她就像是一座移動的金山,而且金山上還沒有守衛。
“我求你,能不能幫我阻止生人活祭?”
“你那麼厲害……你想要福珠嗎?我可以在除夕之前多給你弄幾個!我會努力吃這些東西的!”她指着地上那一灘的寶物,大把大把的塞進自己的嘴裡,但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她吸收的很痛苦。
現在殷念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給她靈晶的時候,她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不必。”殷念摁住了她的手。
殷念沒說會不會幫她‘找死’。
但看向了手上的福珠,“呵。”
“所以那些少年也能這麼快到王師?真是諷刺。”明明是個詛咒,村民卻說是祝福。
确實,對他們來說可能是吧。
“你這樣多久了?”殷念看着她那雙絕望的眼睛。
“我不記得了,幾百年吧?”畫萱怔怔道:“我隻知道,村長換了一個又一個,來搶我福珠的人,從爺爺輩兒的,到兒子,再到他們的孫子孫女。”
畫萱指向了地上那三個屍體,“他們的爺爺奶奶以前也是這樣逼我吃東西的,就連藥杵用的都是同一個。”
那藥杵本來是白的,現在都被用的黑乎乎的了。
和他們的心一樣黑。
幾百年。
殷念緩緩閉上眼睛。
“呵。”她突然覺得無比憤怒,可能因為畫萱像她,卻不如她幸運。
雖然畫萱被折磨的沒她狠,但她的時間更久,漫長的歲月成了燙死青蛙的滾燙開水。
當時她想過,能不能有那麼一個人出現,拯救自己。
但畫萱想的是,能不能有那麼一個人出現,殺了自己。
“就這個福珠,能有多厲害?厲害的讓人都失了人性?”
殷念眼中浮現出一抹譏諷。
畫萱溫和的看着她,“你許個願吧。”
“别太大的願望,小一點的,比如說,你希望家裡種着的靈藥能長得好一些,修煉的地方靈力濃郁一些,小一點的願望,别許不切實際的,應該能實現,這個福珠的成色很不錯的,說不定還能許兩個願望。”
“是嗎?”殷念抛了抛這顆小福珠,随口道:“那就讓那個男人出現在我眼前,告訴我是誰将我神域的位置散出去的吧。”
話音落下。
福珠瞬間崩裂出一道細小的裂縫,但沒完全崩裂。
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殷念對着畫萱聳肩,“看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