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憐。”
“不如……”
嘭!
隻見一人直接一腿重重砸在鳳輕的頭上,将人一腳踩進了地底。
那人踏着閃雷般,轟然從半空中劈落,降在戰場最中心處。
她跑的太快太急,身上還熱煙滾滾。
擡起一張臉,奇迹般出現。
“殷?殷念?”他們不敢置信。
“呦。”
殷念看了一眼周圍,不見元辛碎後心中反倒是松了一口氣,想來是被救了。
她挺直腰闆,半邊身子空空蕩蕩也不損她此刻能頂天地的英氣。
“哪個狗叫說你們被放棄了?”
“這不是還有我嗎?”
鳳輕就像是被人迎頭連着重擊,打的鼻青臉腫還死命眨動眼睛想确定這是不是一場夢。
她回來了?
她竟還能回來!
剛才還如墜入寒潭的衆人甚至都沒來得及為自己的命運或憤怒或悲歎,就被強行從墜下的寒潭中提了起來。
“他們先走,我們後走罷了。”笑着朝他們眨了眨眼睛。
但凡當日萬域遭屠時,她有這樣的實力,都不至于狼狽逃竄,而今日她終于能站在這種局面中,說出當時她就很想說但沒資格說的那句話。
“不必害怕,我會送你們回家的。”
她白骨之掌上已覆蓋上一層血肉,握着龍刀尚能留下一圈新鮮血迹。
蟲族前仆後繼如巨海打浪,将中間三區這些剩餘兵力拍打的宛如一片葉船。
跟着出來的杜龍死死抱着自己的妹妹。
即便隻是站在這裡,戰場上的灼熱氣息都燙到他的皮膚。
周圍無一處不熱,戰場吞噬生命,他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了。
而身後跟出來的老獸它們又何嘗不震驚呢?
隻有親眼出來見過外頭的廣闊,天與地差距的實力,方才知自己是井底那隻蛙。
老獸四肢都在打顫,倒不是它不想給自己争點面子,實在是控制不住。
尤其是站的離殷念近了後,才知殷念在盤中界有多收斂。
此刻煞氣一層層作為盔甲浮現在她身上後,每一次呼吸都讓老獸感受到了難以抵禦的壓力。
“太愚蠢了。”它喃喃喊着,“我界人族當真愚不可及,如此強大的外敵,怎麼可能給予它們手下的盤中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