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急說,一邊走向将被圍在最中間躺在地上渾身鱗片不斷的攀爬上來又消退下去的元辛碎,筋脈浮現青紫交加,呼吸急促,雙眼瞳孔不斷在純黑與清明中來回交界。
雙明一把推開圍着他大喊‘神尊’的東區人。
從兜裡珍之又珍的拿出了一個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白玉瓶。
從裡頭倒出一顆藥丸,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将藥丸塞進了元辛碎的嘴裡。
“大人!”跟着他一塊兒回來的母獸忍不住叫了一聲,“這是您恩師留給您的唯一……”
雙明擡手将她後頭的話止住了。
“無事。”
“我不能去戰場上幫忙,可該幫的,總要看在同為人族,同禦蟲族的情分上幫他。”
元辛碎吃了這藥後,身上的鱗片頓時退了一半。
難耐的呼吸聲聽起來都沒有那般痛苦了。
“你們也别愣着,如今殷念……”他深吸一口氣将‘已死’兩字重新咽了回去,在萬域一衆欲哭強壓的目光中,改口,“如今殷念下落不明,不能再讓元辛碎出事了,他是主神,若是主神死了,滿月法則何時能開?”
“那蛟應當是生于他自己的修煉法則中,是魔障,心坎,最難過的是自己那一關,不管是保命的靈藥也好還是别的靈藥也好,都拿來,給他用上,對了,有增強精神力的藥更好,我方才那藥便是我老師留給我的一顆專攻精神力修複的藥。”
“與心障做争鬥,靈力也好,魔元素也好都沒有用,就是要無比堅實的意志力和龐大的精神力作為支撐。”
聽了他的話。
東區最先動起來,蠍神女也轉身去找東西了。
白歸雖然肉疼,可也知道主神的重要性,急忙去掏自己的腰包。
“主人?”
忽然身後一道詫異的聲音帶着點奶氣的傳來。
衆人恍然回頭,一片混亂的腦袋在看見身後拖着好多被折騰的生不如死被迫躺平的蟲子的半翅時,腦子更亂了。
半翅身後還跟着百變。
百變拿着一張紙,不斷的口中碎碎念着一些新學的古怪蟲族語言,吐字還挺生澀。
他牽着半翅,過來四下張望,問:“我主人呢?主人沒跟着一起回來?你們沒占到便宜?神骨呢?拿到了嗎?”
畫萱忍不住低下頭去。
萬域衆人突然發出悲戚之聲。
蠍神女眼含熱淚,“抱歉。”
“你主人……可能……可能不在了。”
百變:“……”
他手上的紙張被風吹的噼裡啪啦。
“不是。”百變微微皺起眉,他真的生氣了,“你們在說什麼晦氣的狗屁話?”
“我主人死了?那我和半翅怎麼還在這兒?”
“我和半翅乃是主人的伴生獸,我們還好好的,你們怎麼咒我主人死?”百變臉色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