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蝸見她這般,便也開始攻擊那些手。
辣辣小心翼翼的護着殷念,警惕着周圍的攻擊。
“你!”餘仁氣急。
不是說殷念最識時務?又不是要殺她?這怎麼弄的要當場殺了她似的。
卻聽殷念顫着手突然道:“他們要去找他了!”
“不能讓他們回去找他!”
什麼跟什麼?
餘仁沒聽懂。
“睡睡!”殷念卻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皮開肉綻的傷勢,往外掙紮的越發迅猛,“睡睡的無心道才安穩下來!”
方才不知段天門來意,以為被三方包圍時她都沒有露出這樣絕望的神情。
“不能讓他在這時候見到這群人!”
“不可以這麼對他!”
可她終究肉體凡胎,又豈能萬事都随心所欲?
……
最深處,安靜的密室中。
元辛碎努力的屏除雜念,一點點将在他天宮中翻滾怒罵不斷用滔天惡意沖刷着他神魂的蛟死死摁下去!
他與殷念不同。
他的無心道生來就有。
而且他在漫長的時間中沒有感受到這世界對他的一絲一毫的善意,哪怕曾經有,也都因為他的厄體導緻那些對他好的人接二連三的離開。
若說殷念那漫長的十八年是永生不忘的噩夢。
那元辛碎的噩夢就從未醒過來過,千年,萬年,他一直如墜深淵,不知自己為何出身,不明何時方能去死。
在這樣漫長的煎熬中,能撐着無心道一直沒有反噬直到遇到殷念。
都是因為他的心志堅定已經遠超他人。
殷念的心花堅固無比。
可他在遇到殷念時,心花便已搖搖欲墜,枯敗腐爛。
可如今他再一次将極其敗壞的蛟壓下去,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想到殷念還等着他去找他,帶她回家,他心中便生出無窮力量。
“啊啊啊殷念這個攪屎棍!”蛟再一次被元辛碎的意志化鞭狠狠抽打退回,縮着尾巴就開始罵人,“她怎麼不去死啊啊啊啊,别打我,我知道了我不說了。”
這對狗男女!
早晚有一天它要讓這對狗男女好看!
隻要上天給它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