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你這個人遠比我想象中的更糟糕，年輕氣盛，心無善意，自私涼薄。”餘仁滿眼是失望，“我甚至不知道我夫人為何要對你如此客氣。”
這話他本不想說，可約莫是胸中一口郁氣難平，刻薄道：“果然是盤中界出身，壞土裡出不了好竹，哪怕你如今實力強橫，也改不了你這人品質不行的本真。”
元辛碎指尖驟然漫上一片片的黑鱗。
當他冷着臉要再度抽鞭時，卻被殷念一手摁住。
而也就是這時。
身後有人匆匆跑過來，眼中帶淚激動的舌頭說話都捋不直，一個詞兒三聲顫，“副門主，活了。”
約莫那幾十顆被殷念砍了須須的種苗中有他的種苗。
殷念見他激動的眼淚直流。
“什麼活了？”餘仁聲音掉冰渣子。
“種苗活了！”
他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臉，驚訝又感激的目光落在殷念身上，“被殷念砍了一刀的那些種苗，方才都抽出了嫩葉子！”
多少年了？
他們已經太久沒有在種苗身上看見新葉了。
餘仁臉上的冰霜神情整個凍的更厲害了。
他整個人僵硬的像是一尊木雕。
連殷念和元辛碎都顧不上了。
轉身瘋狂往那密棚跑去。
一把推開外門，聽見裡頭許多人又哭又笑的聲音，他們圍着那幾十顆種苗，高興的胡言亂語。
這幾十顆種苗身上的舊葉随着殷念那一斬盡數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簇一小簇，擠在一起的看起來還有點毛茸茸的新小葉芽。
生機勃勃。
“您還傻愣着做什麼呀副門主？”弟子們又是哭又是笑，“殷念真的做到了，她救了我們的種苗。”
“快去将她請回來啊！！”
經他們一提。
包括餘仁在内的這些去圍攻過殷念的弟子，臉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看了看仿佛脫掉了什麼束縛一樣的新生種苗，還有剩下那許許多多依然是滿身枯黃的種苗。
所有人臉上都後知後覺的湧上火辣辣的燙意。
其他人還不明所以。
“不是，殷念人呢？”
而身後那些希望殷念将它們也恢複健康的種苗比他們還着急，其中有暴脾氣的種苗直接跳起來一枝枝的抽打着照顧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