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字随着元辛碎淩厲的一鞭,随着他們斷掉的咽喉直接永遠的爛在了肚子裡。
咚,咚,咚。
地面上砸下數個血印子。
林武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僵硬抽搐着低頭下望。
那些人的腦袋就砸在地上,與他面對面,瞪圓的眼睛裡還有未散的慶幸。
慶幸曾經那個讓他們欺騙愚弄的元辛碎來了吧。
“辛,辛兒。”溫香聲音幹澀無比,砂石塞進了喉嚨裡般難以出音,“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怎麼,怎麼對他們下殺手?”
她覺得冷,牙齒咯咯發抖。
白胡子老頭死死盯着元辛碎,他的臉上帶着數道血痕,是那些鞭子甩在他臉上帶出的血痕,讓這個張口就是大義責任的老頭成了一個‘啞巴’。
“我不該這麼對他們?那我要怎麼對他們?”元辛碎的手緩緩纏繞上骨鞭。
元辛碎冷漠看向白胡子老頭:“老師,你曾跟我說過吧?能者多勞,我擁有與衆不同的天賦,所以理所當然的我要為養我的東區擔負起我自己要盡的責任。”
“當時我無比尊敬你,我覺得我的老師,是心懷大義的人。”
白胡子老頭寬大衣袍下的肩膀不斷的往後縮起。
“還有你們兩位,我一直覺得養恩大過生恩,在我眼裡你們就是我的親父母,雖然待我嚴厲了些,可本質上都是為我好,隻是如此嚴厲的你們。”
“在你們‘過世’前的那些年卻突然待我極好起來,也不逼着我修煉,不呵斥責罵我。”他當時真的很開心,每一天都非常高興。
“原來推我上斷頭台之前,是要給我吃一頓飽飯的。”
溫香驟然出聲,聲音尖銳的打斷他:“你在說什麼!我是你娘!他是你爹!我們怎麼會害你呢?是誰這樣教你去惡意揣測我們的?是不是殷念?都是那女人的錯!”
骨鞭尾部拖曳在地上,他笑了一聲,“念念錯了?她哪裡錯了?”
“啊,她唯一錯的可能是不該将你們帶過來吧,畢竟像你們這樣的人,過來也隻會污了她的眼睛。”
他曾受過諸多的磨難,可唯有今日這種種,是他最想隐藏的,可偏偏被這些蠢貨叫念念知道了。
“你竟然如此親疏不分!”溫香掙紮起來,繩子勒進她的血肉裡,将她這些年養尊處優蓄出的肚肉裹出圈圈層層的血色波浪,“是不是她讓你過來折磨我們的?”
“折磨我們還不夠,還想來誅我們的心嗎?”她至今仍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或許,在她看來,父母怎麼會有錯呢?
父母之命大過天。
“她不知道我過來。”誰料元辛碎卻直接否認了她的說法。
“是我自己感應到了你們的存在。”
其實在這之前,他就隐隐有所感覺了。
不然黑花不會生長。
而當他狀态稍好一些時,便已經将精神力擴散出去,當時段天門都還沒出手替殷念抓人,他便已經在守在外頭的畫萱口中聽到了事情的真相。
畫萱是與獨角獸在那兒叨念。
她沒有靈力也沒有精神力,自然感覺不到元辛碎精神體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