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整個人也趁着這一把推力。
飛快的倒飛出去。
抵達的那一刻,無數母樹枝條從地面伸出來。
母樹的人形也出現在了殷念身邊。
她那雙冰冷的眼睛落在了與她隻有一線之隔的重重身上,重重止住了腳步,并沒有再往前一步。
母樹眼睛裡的冰冷和蟲族的冰冷是不同的,那是真正的一切平等的眼神,甚至對自己的大敵蟲族也沒有表露出厭惡,她知道蟲族邁入此處就要殺,殺意很純粹,甚至可以說是單純。
重重往後退了一步。
母樹則是托住了殷念直挺挺往下倒的身體。
目光落在那光球上,片刻後,她嘴角僵硬的往兩邊提起,比天道樹稍微好一些的怪異笑容,“不錯。”
視線一轉,“千足一族的孩子。”
母樹的手輕輕在地面上一劃,“我與你們蟲族的皇曾有約定,一界為定,死在這一界外的人,魔,獸,我一律不管,可若是你要過這一界……”
咚!
重重猛地倒退了數步。
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怖感伴随着它眼前驟然颠倒的天地和不自覺旋轉的精神力錘到了他頭上。
母樹的聲音,仿佛裹着冰團洪流,唰的沖下來,将他淹沒埋葬,如深海淹沒塵沙,輕而易舉不值一提。
“孽畜,可要上前一步?”
重重當即就七竅流血。
他捂住自己的口鼻,連殷念懷中那一顆光球都不敢再看。
匆忙竄逃離去。
殷念見它走了。
終于脫力般的往後徹底仰了過去。
母樹眼看着她抱着光球的手就那麼松垮的要掉落下來。
她正伸出手要托舉一下。
誰知剛剛還要仰頭倒下的殷念竟然一口氣長吸一把從她懷中跳了起來。
兩隻手死死的扒着那顆光球。
用她被灼的破鑼般的聲音堅定道:“我的!”
母樹:“……”
她像一隻傷痕累累但卻緊緊護食的狗。
母樹眨了眨眼睛,确定她沒有問題後,擺手道:“這東西給我,以後你便不需要再給我資源了,那黃金地贈與你了。”
“不!”殷念卻一口否定了。
再次強調,她眼神堅定,“這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