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念?”鈴蘭有些艱難的開口,“你真的是弄錯了吧?”
墨明笑容也有些尴尬,“你思慮周全是好事,但有的時候吧,凡事未必就是事事料中的。”
“當然,我們沒有說你這樣不好的意思。”鈴蘭一邊說一邊擺手,“多一些警惕心是好事。”
殷念眉頭緊皺。
短暫的尴尬之色飛速從臉上褪去後,她仔細感知了一下,突然就丢下不斷為殷念圓場的鈴蘭大步往一個方向走去。
鈴蘭兩人隻好馬上跟上。
“殷念,其實這裡沒人,我們是不是該快些去救你說的那些孩子……”鈴蘭勸說的話就那麼突兀的哽在喉嚨裡。
撥開前面一片巨大的灌木叢,深處墨綠色的葉子上竟然沾染着星星點點無數血迹。
鈴蘭面色一變。
而殷念已經大步朝着深處走去。
“我方才不是随口就那麼一說,是因為聞到了腥味兒和特殊香味兒,雖然與白娘娘身上的香味不同,但既然都是古怪香味,便不得不防。”殷念看見了這些血點子,才是真正變了臉色。
“我其實不怕我自己的算盤落空,落空便落空,做不過是我思慮太過罷了。”
“可我不喜歡事情超出我的掌控。”
話音落下。
她撥開最後一層樹叢。
在那樹叢下,看見了一塊塊支離破碎的泥像塑身的邊角。
血迹更是大團大團潑灑,手段十分殘忍。
“白娘娘那邊的人竟真的有人埋伏在這兒。”墨明捏緊了拳頭。
“是啊,可他們被殺了。”殷念彎腰撿起一塊碎片,“一擊斃命,雖這些是塑身并不是本體,可白娘娘此人實力不俗,她手下也不該是一群酒囊飯袋,這麼輕松就被虐殺了。”
“而我們還不知道是誰殺的。”
“殷念!”鈴蘭突然喊了一聲,“你快來看,這裡有一封信紙。”
旁邊一顆不高不矮的樹枝上,枝丫穿透信紙,随着風飄飄揚揚。
很是醒目,顯然是故意挂在這兒的。
白紙大大方方的展露着。
上頭的字還無比清晰。
除此之外再沒别的了。
鈴蘭看着這行字,無端就覺得手腳冰涼,“殷念,會不會是你認識的人?”
殷念取下這張紙,确定這字迹自己從未見到過。
“不一定是問候。”殷念冷漠道,“也可能是挑釁。”
“誰會挑釁你?”墨明說完就自個兒閉嘴了。
誰都會挑釁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