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見又有孩子過來,頓時就不高興了,“我們這一個人都帶着差不多要有十個孩子了!”
“怎麼還往裡加?”
至于照顧,很明顯她們也沒怎麼照顧。
那些孩子拉了尿了,也沒人管,衣裳是幹了還是濕了可能要過上一整日才會有人捏着鼻子動作粗魯的給換上新的,從他們身上那一節節的指頭印可以看出來。
這裡頭有剛出生的,也有一些會爬了,搖搖晃晃,爬的身上都出血,攤趴在地上也沒人管的。
那幾個男人不悅的看着抱怨的乳母,聲音冰冷:“十個?又不是精心照料的十個?真當我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照顧的?”
“不管你們是怎麼照顧的,在娘娘給他們進行洗禮之前,可不能養死,每一個孩子都是珍貴的孩子。”
“平常見你們拿娘娘制出的靈藥時,倒不是這副嘴臉啊?怎麼?不想要藥了?”
一番話說的那些人都安分下來。
而殷念順着這長長的走道過去。
發現剛出生的是一波。
兩歲後,就到了剛才那個牢房。
而往更深處走。
她剛要往前走。
面前的景象就鋪天蓋地的變化了起來。
那些孩子日複一日的折磨翻頁般從她眼前快速的刷過去,速度快到仿佛這些苦難都不值一提。
因為後頭有更讓人難以接受的。
是那些每日緊巴巴學字的孩子又好像稍稍長高了一些。
這些孩子‘平靜’的日子被中止在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
他們被拖進一個黑黢黢的密室中,被人大口的灌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漿液。
殷念猜測應當是一些蟲卵的漿液,當時她喝的是王卵的清液,但不代表其他蟲卵的清液不行。
果不其然,他們很快就抽搐着掙紮起來。
這東西裡應當添加了别的,比殷念莽吃更快發效,他們的部分身體變成了蟲身的形狀。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卻在詭異的愈合。
殷念又聽見了笑聲,那些人無視了他們痛苦的身形,見幾個孩子化形成功,幾個沒成功,沒成功的被拖走,而成功的則是被帶到了一處更大的地方。
那地方躺着些和他們差不多大活着比他們大的孩子。
但這些孩子無一不是缺胳膊斷手,纏着繃帶雙眼無神的看着灰黑色的天花闆。
中間放了一塊厚重的案闆,案闆上到處都是碎肉,血漿都漆了一層又一層,李源連罵聲都沒有了。
周遭死寂一片。
外頭突然傳來了叮鈴鈴的聲音。
隻隔着地下牢場的一扇窗罷了,殷念從窗裡頭看出去,外面那些在冰天雪地中一心兩用控着靈力學三字經的孩子也長大了一些,他們面龐堅毅,走起步來滿是自信,踩着碎陽,左手捧着書本右手拿着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