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頭連帶着眼睛都被重重拍打到了一旁,眼睛更是被鱗片割出了一道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奔湧。
魚尾落下,伴随着滔天海浪憑空出現卷來,沖在它身上,将它的翅膀淋濕,它失去了平衡能力,被荊棘刺一裹,從高空急速下墜掉落。
半翅縱身一躍,連拖帶摁,将一個天上飛的徹底摁進了它造出的海浪中。
三人隻見那本該純白色的鱗片,如今竟然也變成了淺藍色的鱗片,像是将今日湛藍的晴空一角撕下來揉碎了融化在了她原本純白色的鱗片中。
而另一頭,明明還有一個蟲王才是,卻寂靜無聲。
靈昆魔翼一震,卷起的大風直接将那些灰塵吹散的幹幹淨淨。
當看清楚底下情況是,三人的眼瞳驟然一縮。
大門主,乃是最難對付的一個門主。
它本體乃是毒刺蟲,那一身毒刺可軟可硬,明明不能飛,也不能遊,可憑着那一身劇毒的刺,愣是成為了衆人心中最棘手的一個,尤其是它的刺帶毒就算了,刺中有空,那毒汁還會噗噗的噴出來。
可此刻那一身的刺卻被百變緊緊圍繞纏住過。
那些毒刺不斷的伸縮着,想要刺入百變的身軀中。
可百變的甲殼變得堅硬無比就算了,它的足肢也變得扁平鋒銳,足肢深深摳入它的毒刺中,哪怕毒液噴吐在它身上,發出了滋滋的腐蝕聲,可它鋒銳的足肢還是用力猛剮,連剮上上百下,那毒刺竟也出現了無數裂痕。
“它們兩個也進化了?”
靈昆聲音幹澀,“你們獸族還留着這一手?關鍵時刻進化一下?你怎麼不進化一下?你進化一下,我們是不是能直接幹頂皇去?”
“少他娘的扯淡!”獸王惱怒,“我進化個屁,血脈是天定的,也就是蟲族有了生生沫之後,我們搶到生生沫才能提升血脈純淨度。”
“是殷念給了它們生生沫?”
“這樣程度的進化,殷念是把自己老底扣空了?不對啊。”靈昆說完了又否定自己,“她像個散财童子一樣,弄來的這些東西走到萬域的哪兒就散到哪兒,後來還給了那些放逐領地的小孩一些。”
“她哪兒來的老底供出三個門主級别的靈獸?”
要知道,剛來這兒的時候,辣辣它們别說門主了,就算是打三十二洞裡的蟲将都得好生掂量掂量。
三頭都爆發出程度不同的激戰。
“殷念的三隻本命靈獸,本就血脈不錯。”獸王凝眉道,“即便是在我族中,也算得上是上乘的血脈,隻是之前殷念沒有時間好好鑽研馭獸一道,那頭也沒什麼人教導她,才讓三個小家夥對自身能力運用的不足。”
靈昆點頭,“我記得她還有一個靈獸,那不是本命靈獸,不知是否進化。”
墨天淵也記得那個叫蝸蝸的小家夥,它是四個崽子中最沉穩的一個,辣辣活潑好動,百變腹黑又願意黏着殷念,半翅就更别提了,大家的心肝寶貝。
唯有它……
辣辣它們一邊進化,一邊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這樣下去不行。”獸王皺起眉頭,打算強行介入一塊兒打。
隻是它剛動身。
卻見天空上爆射下三個方向的精神力之箭,剛出現在眼前,可下一刻卻已經來到了辣辣他們面前。
獸王一把握爆了旁邊一塊大石,“精神系,空間力?!”
四個崽子并沒有像他們說的一樣,因為三個是本命靈獸,一個不是本命就深處隔閡。
反倒是配合無比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