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着甩出去落在安全位置的靈藥師剛落地,一雙手就再度插入了泥地裡,挖出一顆藏在土裡的靈藥塊莖!
此時,一面巨大的水鏡前,青骸池水不斷凝成一顆顆的露珠,不斷補充着水鏡。
水鏡處,殷念眼神清明的出現。
“大人。”蟲仆們緊張的看向坐在高位上的頂皇,“要誅殺她嗎!趁着現在!”
那原來十分合适的高凳對現在的頂皇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仿佛整個人都被迫陷進去了一樣。
頂皇沒有說話,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種愉悅的感覺,從星辰之地出現開始,他臉上若隐若現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他沒有接着指揮因為殷念的到來而亂了陣腳的蟲王們。
聽了這話後反倒是側身問旁邊正用足肢卷着筆低着頭不斷在紙上寫着什麼的身影:“你說呢?要誅殺她嗎?”
小母蟲低着頭,差點被這一句話驚到将筆都捏的粉碎。
她慢慢擡起頭,紙上的墨團糊成一片,認真的看着頂皇說:“當然,殷念給我族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還讓大人您受傷了,不誅殺難平我心頭之憤,想必其他族人也是一樣的想法。”
“是嗎?”
頂皇似笑非笑,明明身軀變小了,可給人帶來的壓迫力卻一點都沒有減少,他沖着小母蟲南卉招了招手,南卉便非常有經驗的将腦袋放在了他的手下。
他掌心是冰涼的,摸上來甚至讓南卉身子忍不住一顫。
她總覺得頂皇的态度十分模糊。
有的時候像是知道她的身份,可有的時候,又像是不知道。
“你果然是一個好蟲族。”頂皇似是歎息,聽不出開心還是失落。
他看了一眼南卉壓在肚子底下的紙張,忍不住笑了,“你這字,便是狗兒爬也比你的字寫的好些。”
“過來,坐……”他說到一半,笑容加深,“我如今這樣也是抱不了你了,這樣,你變小,我教你。”
南卉哪兒敢不聽呢?
無視了旁邊仆蟲們擔憂的目光,老老實實的變小,落在了他的膝蓋上。
她被扶着半坐起來,他一手握着南卉的足肢,順便握住筆,一字一句教她寫。
仆蟲們急的心肝都要冒火了,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就‘君王從此不早朝了呢’?
那邊的蟲族們還等着頂皇的命令!
“下次。”頂皇帶着她寫了南卉這兩個字後,突然開口,“也該給你去做個人皮了,方便你練字。”
南卉摸不準他的意思,内心雖然抵觸,但嘴上還是滿是欣喜的答應下來。
仆蟲們實在等不了了,“大,大人……”
頂皇被打擾了興緻,慢慢擡起眼睛看了它一眼,仆蟲立刻就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不過就是多了一個人而已,它們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嗎?”
頂皇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