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自己竟然無法看出自己的圖紙哪裡不好,卻能一眼就看出畫萱的圖紙到底精妙在哪兒。
他很恐懼。
就和以前他看那些一起在老師那學煉器的孩子一樣,差生是看不出自己差在哪兒的,但能看出優等生的作品好在哪兒,他們從下往上看,而天賦卓絕的人從上往下看。
“我很特别,我會再給你們創造價值的。”
“别殺我,你們這些年,一定從我身上得到了什麼對不對?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水嗎?再給我喝一罐那個水,我就能繼續幫你們的!”他聲音越來越大,雙眼充血般紅腫不堪。
那戴着白玉面具的人見狀直接笑了起來。
“特别?”
“是啊,你很特别,特别的壞,一看就是能攪風攪雨的人。”那人的話粉碎了他的驕傲。
畫萱沒有擊垮他,殷念也沒有,因為賀豐這人極度自戀,自信。
“不是我們,你就隻是一個單純喜歡虐殺别人的廢物而已。”
“别自視過高了。”
“你還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價值?”
男人輕蔑的看着底下的賀豐,“畫萱的天賦,是與生俱來,是她獨有的。”
“可你,假的就是假的,怎麼和天生的比?”
“不!!”賀豐喉嚨裡溢出痛苦的吼叫聲,一如之前死在他手下的所有人。
面具男人一把抓爆了他的腦袋。
斯條慢理的擦着自己的手。
一陣風吹來,他消失在了原地,隻剩下一股難散的異香,和角落旁邊一點用來作泥塑的硬泥點子。
母樹眉頭微微一皺,方才好像感覺到了點别的東西?
她看向了無盡原的方向。
錯亂的靈力讓她看不清在她的領地上發生的事情了,得快點将混沌法則壓制了才行。
母樹看着占據天空的星辰之地,不斷的用靈力沖刺着自己的主體,混沌法則令她渾身顫抖。
……
“姐姐。”在大片刺鼻氣味兒的濃煙裡,重重朝着殷念伸出手,“和我一起走吧。”
殷念一刀對着重重斬了過去,利落的如同水泥封心!
可重重的手卻立刻化成了足肢,一把圈住了殷念的龍刀,将她狠狠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将殷念也拉扯的往前邁了好幾步。
漆黑的漿液從重重的身體裡滲透出來,熟悉無比的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
殷念眼瞳一縮!
這狗東西!
竟然要現在蛻殼!
殷念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變黑,被熟悉的大繭子裹了進去,在被裹進去之前,殷念的手還一直推着重重的腦袋企圖将它從自己身上撕扯開,可惜重重實在是太粘人,愣是将自己的腦袋杵到了殷念的頸邊,維持着這樣的姿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