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非常避諱外面有别的人聽牆角,尤其是在人家能撐上半夜才消下動靜,而他脫下褲子就完事兒了的時候。
久而久之。
外面的侍衛就越來越少,要麼就是被惱羞成怒的少爺殺了。
要麼就是被他趕走了。
可總不能沒人守着,唯有知根知底的奶娘一日日不變的守在這裡,一旦有什麼異常情況立刻就能進去救他。
今日也是。
奶娘如一根定海神針一樣定在外頭。
她面無表情的透過門的縫隙,看見男人醜态百出的動作,也看着薇兒從旁邊翻出來的鞭子。
她走到男人身後,擡起手,鞭子一鞭子又一鞭子抽打在男人身上。
這還不夠。
她抄起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腰上,所有能打到的地方。
而奶娘卻隻是靜靜的看着,甚至在想:“啊,這次的孩子還是不夠,太小了,要選大孩子來,下手夠狠。”
她平靜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又一瓶的療傷神藥。
蒼老的指頭不斷摸着神藥的瓶身。
他們以為她不知道。
她女兒是怎麼死的,可笑啊。
她給這個家族當了一輩子的惡狗,這就是報應吧。
她女兒那麼乖,那麼好,這就是老天在懲罰她,以前對那些受苦受難的姑娘不施以援手。
“你不公平。”奶娘惡狠狠的盯着天空,“你懲罰惡人的走狗,卻不懲罰惡人,老天爺,莫非你也欺軟怕硬不成?”
“你不懲罰,我自己來。”
……
妄家的一間小屋子裡。
妄招娣平靜的坐在鏡子前。
她打開一個暗格,抽出了裡頭許久都沒有用過的長劍。
聽着隔壁不遠處男人欲生欲死的快樂喊聲。
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很快樂呢。”
“也不枉費我精心為你準備的藥了。”
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臉上。
十指緩緩順着臉頰插入臉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