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救了誰?”女人口中流下涎水,但很快,那張猙獰的臉就恢複成了一開始的樣子,和阿盧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但傷口比阿盧的少,“我需要進補。”
“你不想報仇了嗎?”
“我們不進補,就永遠沒辦法報複那些人。”
她看着阿盧,“你都已經快爛了,還是聽我的吧,我能讓你的身體,不。”
女人突然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她貼着那一層薄薄的壁壘,蛇一樣舒展自己的身軀,“讓我們的身體,變得像活着的時候一樣強大,溫暖,柔韌,然後,回去割開那些人的脖子。”
“而不是被困在這個地方。”
“過永無天日的日子。”
可不管她怎麼舌燦蓮花,阿盧就是沒有絲毫要動彈的樣子。
女人的溫柔是短暫的,她裝也裝不久,很快又猙獰起來,“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既然将我分化出來,就是你自己也承認了,善良,軟弱,都是不需要的東西,可既然将我分出來,就該聽我的!把他們給我!給我!”
她不斷拍打着壁壘。
可阿盧卻像一座永遠不會倒下去的石雕,一直一直的坐在這兒。
分毫不動也沒有要受她蠱惑的意思。
明明,她們本為一體。
……
殷念是在後半夜醒過來的。
她渾身一半像是泡在刺骨的寒水中,另一半卻被架在火上烤。
實在是太難受了。
掙紮着就醒了過來。
“主人!”辣辣一下就撲過來,流着眼淚說,“太好了,你終于醒過來了。”
殷念擡手,摸了摸辣辣的腦袋。
頭頂是一片不紮實,稀稀拉拉的草頂,卻将外面冰涼的夜色和時不時傳來的尖叫聲遮擋住,給了她一片遮風擋雨的地方。
她大口喘息着,四肢到現在還鑽心的痛,動都動不了。
“方才那個人呢?”她扭頭,先看了元辛碎一眼,确定他安全無恙,才扭頭問辣辣,“她在哪裡?”
“在外面呢!”辣辣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驚心動魄,“主人,你都不知道方才我們經曆了什麼,還好我們選擇了相信你!”
“對了,是誰呀?”
“外面那人,你認識嗎?”
大概是因為殷念醒了過來,辣辣聲音都輕松了下來,整個人也不像方才那樣緊繃。
雖然獸王說,要将主人當成自己的‘競争者’,可在這樣的場合中,它還是忍不住像小時候一樣去依賴殷念。
辣辣仰頭看着殷念,蝸蝸他們怎麼樣她不知道。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她也看透自己了。
殷念是她心中的敬仰支柱,她是沒辦法将殷念當成‘競争者’的,她隻想追随在她身後,不被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