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解決,我還要回去跟我老師進行一月一次的彙報呢。”
彙報?
殷念也看見這時候的母樹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神識立刻就鋪散了出去。
她的視野也因此寬廣了起來。
隻見這府邸外,到處都充滿了精兵。
他們從四面八方湧入,将那些還沉浸在溫柔鄉裡的人如死豬一樣從那鮮紅色大堂中扯出來。
他們衣衫不整,驚慌失措,被重重摔在地上時,什麼地位,體面,全都被撕成碎片裸露在直射的太陽光下。
而白尋的屋子終于打開了。
裡頭他的養父被割斷了喉嚨,可白尋卻還是一刀刀的繼續割在他身上,像是要将過往的難堪和所有苦難從自己身上剝離出去一樣。
林枭大搖大擺的從裡頭走出來,每一步都避開了血肉沒讓自己的鞋底沾上髒東西。
他聲音懶洋洋的,看着一臉驚恐的躺倒在地上的這群人,“奉母樹之令,督察隊辦事。”
“你們運氣有些差。”
“被我逮了個正着。”
那些人的臉色都要裂開了。
“母樹……之令?”他們喉嚨幹澀,“母樹什麼時候讓你來查這些了?”
旁邊的殷念看向同樣震驚的母樹。
母樹似乎并沒有讓他來察這些人的行為作風。
這個殷念可以根據母樹的神情做出絕對的肯定。
但是從母樹看見這些沖進來的人群時露出的既熟悉又似乎對他們此刻竟然來了這個地方的詫異中,殷念猜測,這些人确确實實是母樹撥給自己的弟子的,可這些人撥給弟子到底是不是用來督查的,那就不好說了。
“我們誰都沒害!”那群人還在嘴硬掙紮。
“隻是療傷,隻是尋點樂子!”
他們面色猙獰,“我們要見母樹!”
明明是瞞着母樹來的。
可林枭卻一點兒都不怕,十分嚣張的揚起下巴,“呵,小爺還能騙人不成?那就讓你死個痛快!”
“來人,将這些人押走,我們去見老師。”
竟然如此坦蕩?
殷念再一次緊皺眉頭。
母樹會現身嗎?
她看着不斷錯失現身機會的母樹,看着那些人還留有希望不斷掙紮,一個勁兒的說着‘自己沒錯’的人。
她覺得,母樹不會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