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生命本源,是要留着自己修煉沖擊更高境界的!”
滿室寂靜。
就連殷念都摁住了自己的眉心,說不出什麼話來。
原來是這樣。
之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少年時期的頂皇和白娘娘就已經勾結着想着怎麼坑殺母樹了……
可後面又想不通,因為時間點不對。
雖然殷念知道的不多,但殷念是知道是在大戰後,母樹才拔了情絲的,而那時候,林枭已經是頂皇了。
那麼……
殷念微微皺眉。
那個疑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心頭,就像是一隻怎麼打都打不死,怎麼捉都捉不到的可惡蒼蠅。
林枭被放了下來。
而外面的白尋一直低着頭,他甚至将自己的身子縮到最小。
盡量不讓自己觸碰到這裡的一草一木。
他的兩手都是血,還手刃了自己的親娘和養父,他怎麼有資格一直待在神明旁。
可即便是懲治,即便是死亡。
能死在母樹手上。
他閉上眼睛,甚至覺得有些幸福。
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裡頭的門才打開。
母樹帶着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還要強端派頭實則一瘸一拐的林枭走出來。
白尋的額頭觸地,等待着生命的宣判。
“你……”母樹的聲音似乎罕見的遲疑了一瞬,“先去洗個澡,我找人安排你的住處。”
“你在這裡多逛逛,可以找一個合适的勢力加入。”
母樹在她面前站定,他突然聞不到那個女人的血腥味兒了,是草木嫩芽的香氣,一點點鑽入他的鼻尖。
“我已經知道你和林枭的約定了。”林枭要求白尋這孩子替她去擋掉所有受傷來求助的人。
這根本不可能,這孩子會被榨幹的吧?
母樹輕歎了一口氣,“這個約定你不必遵守。”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必一直守在我身邊。”
白尋猛地擡起頭。
他眼睛裡包着兩泡水光,當他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就流幹的時候,眼睛卻還能濕潤,心髒也瘋狂的跳動起來。
那是他的神明。
“呼。”殷念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你要這麼說的話,也難怪他要迷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