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已經不是了。
她的枝條飛快的綿延生長。
而在她的枝條後,白尋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将足肢扯出來跪在她身邊。
沖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獻,獻給您。”
母樹臉色難看,“誰讓你去的?”
“我自己想去的。”
“最開始見到您的時候,就想去了。”
“他打傷您了不是嗎?”
白尋臉上是固執到極緻的神情,卻又透出向往和溫柔,“當時我就在想,一定要把将您打傷的那人的手,剁下來,獻給您。”
他仰起頭,血液從他臉頰滑落下來。
“大人,您要什麼我都會給您的。”我會拼盡一切
“所以。”
他顫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扯母樹的裙角。
卻又克制的住了手,他這次倒是沒穿女人的衣裙,又或者隻是還沒來得及換,是一身夜行服。
“不要丢下我。”
“不要選擇别的孩子。”
“我會很乖的。”
有什麼比豁出性命後甚至不敢剖白,隻能小心翼翼的哀求更讓人覺得揪心的事情呢?
殷念覺得,這一幕足夠刺心,至少她作為旁觀者,在白娘娘的形象刻入靈魂的情況下,還忍不住将目光投在這個少年身上,她都如此。
更何況母樹呢?
殷念微微閉上眼睛。
面前的場景分裂開來,老頂皇的咆哮聲逐漸遠去。
那些家族想要借着白尋生勢的苗頭被他展露出來的驚人實力和潛力狠狠鎮壓。
反倒是推了白尋一把。
将他的心思徹底推到了母樹面前,有些事情,越不想在意,就會越在意。
“傻子。”
殷念看着這群人費盡心機,反倒是讓白尋離母樹更近了,卻也覺得悲涼。
是的。
單純看外在條件,确實白尋和天生神明的母樹,實在是差距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