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準備好這世上最好的資源!”白尋日日笑着睡着,睡醒了後接着笑,他的嘴巴就沒有合上過,“我要給他這世上所有我能給的!”
這一幕看的殷念微微後退。
一般來說。
在非常畸形的家庭中成長的孩子,會變成兩種極端。
一種是成為和自己父母一樣的人,對孩子極其漠視,隻在乎自己在乎的。
另一種則是完全想要将自己沒有的,全都給自己的孩子,就像是在滿足曾經的自己。
殷念喃喃:“白尋,看來你是後者。”
而看到這裡。
殷念想起了那根枯枝。
還有白娘娘莫名其妙突然多出的法則之力。
“看來,白娘娘的叛變,和這個孩子有脫不開的關系。”
殷念臉色煞白,母樹的潛意識一直在排斥她。
為了留下來,她可是借助了不少元辛碎支援她的精神力力量的。
“可頂皇呢?”
殷念微微皺眉。
夢境一轉,就仿佛是聽見了她的困惑一般。
在三個月後,母樹終于又一次接到了自己徒弟那邊傳來的消息。
可這一次送回來的不隻有信。
還有無數人的殘骸屍身。
而其中,母樹一眼就看道那隻戴着一個金色扳指的右手殘肢。
那金色扳指上還纏繞着樹藤,是景光相生辰那一日,她弟子軟磨硬泡從她這裡折去的一枝,說是給他保命用的。
“林枭呢?”母樹聲音微微發抖,她明白數日裡來的不安感出自哪裡了,林枭從不會斷了與她的聯系。
這一次跟着林枭去的心腹,一個不剩,都死了。
這些是他真正的心腹,和那些不得不接收的家族的人不一樣。
“我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到這些已經半腐爛屍身的人雙眼通紅,“景光相,還有林枭都不見了,但是我找到了景光相的斷臂,林枭的我什麼都沒找到。”
“其他人死了,都死了。”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蟲族的人幹的!”
這是一個絕對的噩耗。
母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端暴躁的情緒中。
“未必是蟲族,蟲族也沒那麼厲害,讓枭兒的人全滅,他的人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是不是家族那邊的人動手了!”她雙眼猩紅。
“大人,我不知道。”報信的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但有的看着母樹主體上,那已經趨近于成熟的紅色果實,“大人,您先别激動,小大人在晃呢。”
母樹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