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腳下的地面。
無比幹燥。
周圍也沒有霧氣了。
而母樹也不在。
怎麼回事?
她頭頂是屋檐?
殷念一下就坐了起來。
正巧安菀端着藥進來,看見殷念頓時醒了頓時露出一個笑容。
“你醒啦!”
“快喝藥,母樹說你最近修煉的太過,才會失去意識的。”
殷念喘着氣,端過那碗溫度剛好的藥,“我見到芽芽了。”
安菀頓時瞪大了眼睛,“真的?”
“她,她還好嗎?”
她都沒問殷念是怎麼見到,在哪裡見到的。
反正念念說是肯定就是了。
“她很不好。”殷念盯着漆黑的藥汁,“跟着白尋那樣的瘋子,怎麼能好?”
安菀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她看了殷念一眼,到底沒将剩下的話說出來。
白尋将裂縫打開,讓這麼多子樹領地的人失去了家園。
雖然不是芽芽幹的。
但白尋是芽芽的父親,又有多少人會遷怒呢?
偏偏誰能要求失去了家園故鄉的人對芽芽寬容?
這像是一個死局。
可殷念卻将藥全部喝光,一抹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們當然有理由不原諒芽芽。”
“但是沒關系,芽芽不會住在這裡。”
“等我找到了解開芽芽天生廢體的辦法。”
“芽芽可以選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隐居。”
“啊……”她說着說着,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我還說白尋和母樹霸道呢,從來沒給過芽芽選擇權。”
“現在看來,我也不過如此。”
“我竟然自己給她安排好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