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不能死。”
不等天地核心說話。
母樹就打斷了它的話。
“如果能殺死林枭,我不會阻攔!”
“可林枭一直都在誘導白尋,那些古方,容器,血傀的煉制之法,都是林枭給他的。”
“那林枭是從哪裡拿到的呢?”
母樹從未像現在這一刻一樣清明過。
眼前霧霭一樣的迷陣,多年前困擾她的無數問題都在這一刻看清楚了原貌。
“林枭的叛變,或許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早!”
“這樣的一個人,你真的認為他會沒有給自己留後手嗎?”
“殷念不能死!”
“那孩子若是死了,以後将再無人可以阻攔林枭。”
天地核心知道母樹這是決心已定。
它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縱然救下殷念又怎麼樣呢?她身上的蟲族血脈問題一日不解決,殷念隻會成為蟲族的傀儡,大概她自己也感受到了那種越來越失控的感覺。
這才會在今天徹底做一個了斷。
那孩子不是會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人,以前哪一次蟲化不是靠自己扛過去了?
若不是實在扛不住了,怎麼會做這種選擇呢?
她是害怕啊。
害怕自己失去意識,成為頂皇手上的刀,最後沾滿了自己家人的血。
更害怕往後有朝一日恢複了意識,卻發現為時已晚。
可天地核心什麼都沒說。
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糟糕了,但好在那孩子十分果斷,她也不必出口再剜母樹的心了。
比母樹更快的,也更無力的。
卻是萬域的那些人。
孟瑜月隻覺得心冷的厲害,手也抖,腳也抖,好似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要不是殷女拉了她一把。
她可能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應該陪在她身邊的。”殷女看起來堅強,但吐出來的話卻難得一見的滿是痛苦,“我就知道。”
“她瘋癫起來這個勁兒像我。”殷女哭不像哭,笑不像笑,“我應該守在她身邊,防着她做這種傻事的。”
阮傾妘将速度提到了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