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笑了笑,不說話。
倒是小明皇似乎有點按捺不住了,突然伸出手拉着殷念的袖子,拽着她往前走:“你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他帶着殷念走過一條很長的通道,最後在一個角落處蹲下身來,摸了摸牆磚。
鋒銳的足肢突然就從一處牆磚插了進去,聲音很小,動作也熟練不知道自己一個蟲的時候悄悄做了多少回了。
卡吧一聲套開,裡頭竟然也被挖空了。
小明皇還十分興奮,揮舞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彎腰要往裡爬,還不忘記招呼殷念,“進來啊,這條密道我隻挖了一半,就我一個人知道。”
“現在你來了,我們可以一起挖。”
“這樣速度能快點,我們也就能噪點出去了。”小明皇幹勁兒十足。
林枭在外面氣的鼻子都歪了。
什麼地道?
什麼挖了一半?
他這個唯一得到認可的繼承人一直到試煉全部結束,連地道的‘地’字都沒聽說過!
偏偏那巨大的光幕中,仗着小明皇根本看不見她,殷念竟然露出了一臉嫌棄的神情。
挖地道?
她才不幹這種丢份兒的事兒!
“咳。”
殷念将小明皇從地道裡拉了出來,笑嘻嘻說:“你可是尊貴的貪喰皇,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而且這種灰不溜秋的地道,也有損您的格調不是?”殷念沖他挑眉,一臉神秘。
“我有個更好的辦法,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試了。”
小明皇眼睛一亮,立刻追問。
所有人就聽見殷念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說:“他現在是不是隔三差五就要從你這兒割點肉,放點血?”
小明皇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同時警惕的往後走了好幾步。
一臉驚悚的看着殷念,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情老景皇從來沒和别的蟲族說過,貪喰一族的事情隻有擁有傳承記憶的他們自己能清楚,它們是不可能和地下的那些低等蟲族多做解釋的,沒有必要。
而他好面子,也覺得這種事情折損他的顔面。
可這誰都不知道的事情,殷念是怎麼知道的?
殷念心道我自己就把林枭當血包我還能不知道?
“我不是說了嗎?人族那邊可喜歡我了,就那個母樹,知道吧。”殷念毫不客氣的吹起了牛逼。
“那母樹已經和不知道多少個蟲皇打過交道了。”
“她告訴我的。”
小明皇果然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可能是不覺得這個小六翼蟲有這樣的能耐,但她脫口而出的話又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