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碎卻搖頭,“落魄了,隻剩下一個景家後裔。”
一個。
殷念在心底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在幻境裡看見景家人了。”
“還看見了母樹領地那邊的情況,吃了不少好吃的。”說着忍不住舔了舔唇,但很快就克制住了,生怕讓元辛碎以為她餓了,又要去做飯。
她将幻境裡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說給元辛碎聽。
元辛碎聽得眉頭緊皺。
“那你下次進去是不是得殺一人?”
殷念笑了。
“我不打算進去了。”
元辛碎愣了一下。
“永遠?”他上半身都不自覺挺直了,“為什麼?”
“永遠不永遠的我倒是不知道。”
殷念攤開自己的手指,讓那藥入體更快一些,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兒,“隻是有一件事情我想驗證一下。”
“比起金膠法,我現在對另一件事情更好奇了。”
元辛碎詫異的看向她。
卻見殷念扭了扭發酸的脖子,一臉躍躍欲試。
“你覺得為什麼他幻境裡關于人族那邊的記憶會那麼清晰?”
“若是編造,蟲族是編造不出那種環境的,人編織不出超出自己認知以外的幻境。”
元辛碎挑眉,撞進殷念眼裡時,似乎明白了什麼。
殷念将那縮小的祭台放在了桌子上。
笑着說:“我是不會再進去了。”
“除非……他求我進去。”
元辛碎神情總算是放松了一些,“那在這之前,你别在和林枭對上了。”
他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找找殷念天宮裡到底有什麼問題。
才會導緻破損的天宮一直修複不起來。
殷念對這個倒是無所謂,不過阮傾妘還在外面,如果那老東西有異動,她肯定是要去找他的。
不過現在她不打算和元辛碎說這個事情。
元辛碎伸出手用精神力幫殷念梳理着天宮,之前一直緊繃着神經的殷念覺得很舒服,索性整個人如同一隻大貓一般趴在了床上,打起了哈欠。
窗外有陽光灑落進來,蓋在她身上,很快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出去的門主突然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