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試探性的問他是否喜歡景泱的那一刻。
他眼前的幻境皆散開了。
面前出現了一個沉默的明皇,不再是少年,幼童的模樣。
已是青年模樣。
當時的明皇隻看着他,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若我喜歡她,那你将如何看待人族和我們?”
幻境内,一片全白的虛無空間裡,明皇低頭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殷念,低頭問了這話。
殷念也垂頭看了看自己。
很好,不是六翼蟲的身份了。
是她自己的樣子。
幻境破了嗎?
殷念直視他的眼睛,突然眯起眼睛笑了:“你之前,是不是問過一個男人同樣的問題。”
“你如今唯一的繼承人。”
明皇靜靜的站在原地,他似乎不能将這些事情聽清楚理解透徹,從而做出該有的反應。
隻是呆愣愣的重複着之前的那句話。
殷念輕輕‘啧’了一聲,繞着這個明皇走了兩圈。
“我想想,那家夥肯定是為了迎合你,說了類似這樣一句話。”殷念緩緩伸出手,在空中愉悅一拍。
她笑着說:“我愛的人……”
“……亦是人族。”林枭慢慢吐出這句話,周圍的雨水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切割成無數蒸汽。
“明皇,确實喜歡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
就和他一樣。
身為男人。
他深深的感覺到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何嘗不是求不得。
所以他才能給出最完美的答案。
讓明皇認定了他才是唯一的繼承人,将金膠法傳給了他。
隻是這法子學起來耗時,他也是最近才徹底融會貫通能用在戰場上了。
幻境内,殷念伸出一根手指在明皇面前擺了擺,“這話對了一半。”
“林枭啊,他很聰明,活該他拿到你的金膠法。”
“但是你不聰明啊。”
殷念笑了起來,一隻手落在了一動不動的明皇肩膀上,“你隻是留下的一道意念,一闆一眼的遵循活着時的自己設下的一道道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