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主人剛才那一刀沒有用靈力,可那至少已經到了肉了,竟然一滴血都不見。”
殷念明白蝸蝸的意思。
這大概不是人。
至少不是尋常人。
可不管他們内心如何懷疑焦灼。
外面的情況都沒有變好,那家夥不僅沒有安靜下來的趨勢,反倒是越發激動,身上那一層層的黑霧湧動如海潮,不僅沒有褪去,反倒是在一次次湧動中變得更加厚重難消。
就在殷念忍不住想去擠壓自己的精神力之時。
卻見一直被他穿透肩膀釘扣住的丁婆,将她那拐杖直接勾住了那怪物的脖子。
大喝一聲。
朝着旁邊摔去。
大胡子家旁邊挨着的就是丁婆家。
隻見丁婆和那怪物一下滾撞在丁婆家的木門上。
木門被撞開,丁婆用力的将怪物往裡頭拖拽而去。
怪物還在掙紮。
想要從丁婆的屋子裡出來。
好似丁婆的屋子有什麼讓它覺得十分難受的東西。
可一直沒有機會動手的大胡子終于撲了過去,一把拉住了木門将它迅速關上。
他死死扣住那木門。
明明隻是一層單薄的木門,裡面也傳出激烈的撞門聲。
但就是破不開那在殷念看起來,隻要踹上一腳就肯定能将門打開的破爛木門。
不隻是大胡子。
本來還在旁邊看着并不動手的其他村民也一擁而上,将門全部都堵了起來。
殷念深吸了一口氣,“他們這是……”
她慢慢皺起了眉頭。
籠在一層厚雲下的明月盤,終于露了出來。
而随着這一層月華落下。
殷念也終于看清楚了外面一些情況。
那篝火被沖的七零八碎。
周圍還有不少血迹。
不過都是用來祭祀的動物之血,還在散發着腥氣。
肉湯鍋倒是沒有碎,正在咕咚咕咚的沸騰往上沖着熱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