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一刻殷念是感激她的。
可沒想到大胡子卻語氣淡淡的擺手,仿佛對這一幕已經司空見慣,“她自己有藥。”
“我的藥更好!”殷念心想你這家夥懂什麼!
這小村莊裡連肉都吃不起。
還能有什麼好藥。
誰知道大胡子卻伸出一隻手摁住了殷念的手。
一字一句說:“你的藥就算是頂好。”
“那也沒有用,明白了嗎?”
“對她來說沒用。”
“你放心,丁婆是我們村子裡最年長的人,有的是手段。”
“你去睡覺,不要出來。”
殷念越發覺得難以理解。
可看着村民們習以為常的神情,反倒是她這反應才像是不正常的。
大胡子去将剛才被那發狂的人弄壞的窗戶給修起來了。
也不管殷念詭異疑惑的眼神。
拎着新的獵物跑向了一個渾身罩着黑袍的人。
他就坐在篝火旁,即便是剛才混亂成那樣,他也沒有站起來過。
殷念順着大胡子的方向看過去。
雖然那人的容貌都籠罩在黑袍之下。
但殷念很清楚的知道。
他在看她。
殷念垂在一旁的手慢慢緊握了起來。
可下一刻。
她面前的窗戶卻被人輕輕敲了兩下。
殷念低頭。
發現那小姑娘不知何時悄悄溜了出來。
她一雙眼睛亮亮的瞧着殷念,慢慢笑了。
下半張臉依然沒有皮,露出血色的牙龈和兩排上下咬合着的牙齒,隻是那沒有皮的部位,卻已經生出了無數細紋,像是向上攀爬的淩霄花,正在重新構建她的血肉,“我認得你。”
小姑娘聲音清脆,語氣微微揚起,像是一隻開心的小狐狸。
殷念心口一跳。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