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已經在安帝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靜靜的看着他。
曾經的師徒兩人。
位置好像颠倒了過來。
殷念顯得遊刃有餘,氣定神閑的給自己斟茶,“老師有事瞞着我。”
“引渡村也有事情瞞着我。”
“母樹也是如此。”
“你們三方瞞着的事情,想必是同一件。”
不等安帝打斷她的話。
殷念就接着說:“母樹已經去審問景皇了,想必不費點時間是沒辦法撬開景皇的嘴的。”
“老師便歇了找母樹給您打掩護的心吧。”
她不僅自己喝茶。
還笑眯眯的給安帝倒了一杯,“老師先跟我說說。”
“為什麼母樹的保護屏障,會落在您的身上。”
“再天縱奇才,母樹也從未将這樣的優待賜給單獨的個人。”
她護着引渡村,是因為引渡村肩負重任。
可即便是殷念她自己。
也沒有被母樹這樣用結界單獨保護過。
“老師不說也沒什麼。”
“其實也很好猜。”
“老師出現在引渡村中,丁婆婆和大巫兩人又極為看重你,那麼一定是老師對引渡村做出了什麼巨大的貢獻。”
“亦或者是,引渡村需要老師。”
“老師死了,對引渡村也會有一個巨大的打擊。”
“是不是這樣?”
殷念笑眯眯的看着他。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大半。
之前摁着不發,不過是找一個合适的機會。
現在就是那個機會。
安帝慢慢吸了一口氣,他盯着杯子裡打着轉兒的茶葉慢慢的沉入水底。
聲音卻并不沉重,“你說的不錯。”
“以前你就很聰明,凡事一點即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