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柚欠了一下身子,識相地挪了位置,食不知味地低頭吃飯。
自從知道了甯柚的心思,秦銘澤就很少主動和她說話,仿佛是陌生人一般,今天卻主動開口。
“柚子,你最近幾個月沒在醫院上班嗎?”
甯柚緊張地攥緊筷子。
她參加援外醫療隊的事,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畢竟從小到大她都不會對秦銘澤撒謊。
就在她慌張的時候,楚涵替她解圍了。
“你是怎麼當人家舅舅的?甯柚前陣子被醫院派出去學習三個月你不知道嗎?”
甯柚擡頭看着楚涵,她的臉上除了笑,并沒有太多的其他情緒。
她忽然頓悟了,大大方方地點頭。
“對,我出去學習了幾個月。”
秦銘澤盯着她幾秒鐘,有點煩躁。
她最近幾乎很少糾纏他,他卻有點失落。
外公和外婆也詫異地問。
“甯柚出去了三個月嗎?我們都沒注意到。”
甯柚抿了抿唇,在這個家裡,有誰會真正在意她呢?
從前是有的,可那都是過去了。
那個疼她入骨的舅舅,也早就對她不厭其煩了。
這裡,終究不是她的家。
秦銘澤面無表情的吃着飯。
家宴結束後,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楚涵自然而然地留宿在秦家,并名正言順地住在了秦銘澤的房間。
甯柚望着對面緊關着的門。
那扇門她已經很久沒進去過了,久到她都忘了裡面長的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