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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還是周末,我莫名感冒了。
天空飄起了小雨,陳堂帶着一身雨氣來敲門。
小鍋咕嘟咕嘟煮着闆栗。
陳堂還帶來了一些别的可以煮的吃食。
我因為感冒,腦袋暈暈的,索性就隻顧着吃東西。
陳堂中途去買了趟感冒藥。
回來我們面對面坐着。
各自吃着東西。
沒人說話。
直到夜色入暮,他才站起身離開了。
我跟陳堂的關系不遠不近,偶爾他會拎着菜來找我。
但他也很忙,他家生意在這邊,他總是顧不住所有。
國外不安穩,留學半年,但凡一個人出門被偷已經成了習慣了。
我盡量少出門,但有時候也沒辦法避免。
所幸我隻是一年制碩士,再待半年,我就能回家了。
我每天又有了幹勁,每天上課,下課,完成作業,提交作業論文。
課程很忙,忙到腦子發昏,忙到忘了時間。
我忙碌了很久,直到聖誕節,瞧着張燈結彩的氛圍才發覺過了半年了。
安園早上給我打了電話,托我幫她寄點東西。
我答應了,起了一大早準備去給她寄快遞,早上一出門,我就發現下雪了。
我裹着圍巾,沒走兩步,撞見了陳堂。
陳堂坐在紮眼的勞斯萊斯裡抽煙,西裝革履,大約是有事要談,看見我,他目光亮了起來,他穿上大衣跑下車一把撲過來抱住我。
被我拉開,他才眨着大眼睛笑了起來「周昕夏,我好想你。」
我不理他這句話,隻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略微扭捏,「今天不是聖誕節嘛!好長時間沒見了,我想約你中午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