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隊裡年紀最大的,練舞練歌最認真的,原本也是最受尊敬的。
但,好事都不會長久。
在我趁秦苗睡着,親她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我永遠都不能忘記,那天她猛然睜眼發現我吻她時,那副厭惡的神情。
第二天,她把我是同的事情告訴全部隊友,還領頭霸淩我。
我喜歡喝熱茶,她們往我保溫杯裡扔蟲子、煙頭。
我從小養長發,她們在半夜趁我不注意,把我的頭發剪得不成樣子。
我新做了指甲,她們硬生生把我的甲片掰斷。
我怕黑,她們在我一個人練舞時突然關掉舞室的燈。
可是,我也是團裡的一員,我怎麼能不來練舞呢?
我爬上前,抓着她的腳踝哀求道:“秦苗,我真的可以的,你讓我跳舞好不好?”
“李朝,回去。”她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
身邊隊友們看着我的神情有可憐,也有憤恨,總之,沒有人上前來扶我。
我一瘸一拐地離開練習室時,她們沒有一個人陪着我。
可放在以前,我有一點磕了碰了,秦苗都會第一個上前關心,她會輕輕吹着我的傷口,對我說:“不痛不痛。”
2
我從沒覺得走廊到宿舍的距離有這麼長。
不過二十幾米的路,我足足走了五分鐘。
我疲憊地洗完澡,盯着落地鏡裡自己渾身的淤青,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無用。
宿舍原本是四人間,可自從我被秦苗曝光是同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和我住在一起。
我關了燈,準備早點睡,卻在枕頭下摸到了一個冰涼濕滑的東西。
渾身抖着,我爬去開了燈。
那是一條蛇。
“啊啊啊啊啊!”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秦苗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