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小小一瓶香水又能值幾個錢。
可看着信紙上的情報，隻有拇指大小的一瓶香水，居然能賣上三十兩銀子的天價，而且，還賣了一百瓶。
換句話說，當今的虞城内，已經有三分之一的達官名流的家眷購買過這香水！
常玉風輕笑道：“大人何必大動肝火！那林雲不過是投機倒把賺了點快錢而已！也難登大雅之堂！而且，我大端神朝中，共分士農工商四個層次，這林雲既然自降身份，甘願做商戶，那就随他去好了！”
秋光日冷哼一聲，擔憂道：“要是他沒有這麼大的野心，本官就不擔心了！我就怕他假借經商的名義，卻暗中以香水為引，結黨營私！那威脅可就大了！”
秋光日能說出這麼一番話，證明他有足夠的敏銳性，能看到更深層次的問題。
常玉風也笑容一僵，暗暗皺起眉。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馬季抱拳道：“大人，這林雲的野心早已暴露無疑，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隻要一切都放在明面上，就證明林雲并沒有想隐瞞的意思！既然都被大人看在眼裡，那又何來威脅呢？”
他不得不為林雲說好話，畢竟他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要是真的壞了香水的買賣，就等于自掘墳墓。
馬季豈會幹這種蠢事，何況，他還遠沒賺夠銀子呢！
常玉風點頭道：“馬總管言之有理，大人，這林雲是個人才，咱們必須要拉攏，就算要打壓也絕對不是現在！别忘了，咱們已經與欽差大人商定，要去牛背村視察！”
“更要讓牛背村出糧來赈災，這麼大的事，是需要一定交情的，大人切不可丢了西瓜揀芝麻！”
常玉風雖然風吹兩邊倒，可他心裡還是更傾向于追随秋光日。
雖然秋毅也還算不錯，能文能武，又講究韬略。
但與他老子相比，還是差了火候。
不到迫不得已，常玉風是絕對不會徹底做出選擇。
所以，他這些年來一直奉行中庸之策。
常玉風繼續道：“另外，大人也不必生氣！林雲突然繞過大人，将香水賣入虞城，必然是在生上次剿匪的氣，大公子可真是不地道，當初他和那林雲商議好會給的銀兩，卻被盡數克扣，換做是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聽到這，秋光日陰霾的面色逐漸恢複，笑道：“倒是這個道理！好，你二人言之有理！倒是本官太謹慎了！”
馬季與常玉風對視一眼，要說二人之間沒有貓膩，可能都沒人會相信。
不過，見将秋光日勸服，他倆也都暗松一口氣。
這時，秋光日沉聲道：“馬總管！”
“卑職在！”
馬季立即走上前，躬身一拜，他隐約能猜到秋光日要下達什麼政令。
“去庫房提三萬兩銀子還給林雲！”
馬季雖然内心暗喜，可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到位。
皺眉道：“大人，三萬兩是不是太多了！依卑職看，給那林雲一萬兩都算多了！”
他不得不這樣說。
馬季深知秋光日戒心極重，隻要自己表現的和從前不一樣，就一定會遭到懷疑。
其實秋光日也不傻，林雲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将香水賣入虞城，要是沒有底下人幫忙，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