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二人都躬身一拜。
但林雲看得出，鄭有利的眼神清澈，對他的态度并沒有改變，反倒是馬季看他的眼神變了，除了曾經就有的敬畏之心，現在又多了一絲谄媚。
“嗯，回來了？本王昨天交代的事，辦的怎樣了？”
馬季谄媚一笑，抱拳道：“王爺下令，下官自然全力以赴！已經順利将孟淵打入死牢，并順道抄了孟淵的家！”
說着，他回頭看向月亮門外，大喝道：“将東西帶過來，給王爺過目！”
七八名侍衛吃力的擡進來四個鐵皮寶箱，放在地上發出幾聲悶響。
一旁，鄭有利眼見林雲一臉嚴肅，他下意識看了馬季一眼。
内心暗歎馬季這次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他跟林雲的時間最久，期間參與了很多事，所以很清楚林雲是什麼脾氣。
果然，林雲打開一個寶箱，見裡面是碼放整齊的金條，就随手拿起一根在手裡掂量。
陰陽怪氣道：“這些都是在孟淵家中搜出來的？”
“不錯！這些還隻是金銀，孟淵家中還有大量的古董字畫，都價值連城。王爺，這老匹夫平時裝的像個賢臣，沒想到也是貪官！”說着，他在懷中掏出個賬本，繼續道：“還請王爺過目！”
林雲接過賬本，心不在焉的翻弄着，當看到最後的金額，說道：“十三年，才貪了四千三百萬兩銀子，也不算太多！大端神朝一年的稅收也才六千多萬兩銀子！”
随即，他話鋒一轉，突然說道：“馬大人沒中飽私囊吧？”
馬季頓時一激靈，連忙跪在了地上。
“下官不敢！下官一心為王爺做事，豈敢做這種蠢事？還請王爺明鑒！”
林雲戲谑一笑：“中飽私囊也沒關系！既然跟着本王混，豈會虧待你？”
馬季尴尬一笑，仰着臉看向林雲，似乎想知道林雲說的是不是心裡話。
但林雲也在觀察他，看自己這句話，能不能詐出什麼。
“王爺說笑了！下官雖愛财，但也取之有道！”
他隐約能感覺到，因為林子祥的背叛，已經讓林雲對他們這些老人失去了信任。
林雲随手将賬本扔給他，轉身就朝書房走去。
“将這些贓款直接移交戶部，讓福臨安填充國庫吧！”
他現在的确很缺錢，甚至将這四千多萬兩白銀私吞，也絕不會有人說什麼。
但林雲可不會幹這種傻事，現在李家江山都在他手中，而填充國庫，既能對外展現出他清廉的一面，更能為接下來軍改埋下伏筆。
不然，國庫空虛沒錢，林雲的軍改政策也很難落實下去。
“下官遵命！”
馬季目送他離去，暗松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後脊梁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這時，鄭有利抱着肩膀，低聲道：“馬大人，千萬不要再十四爺面前耍小聰明！你的那點心思，别說是騙十四爺，就是在下都騙不了！另外，你現在可是有些危險了！好自為之吧！”
話落，鄭有利快步追了過去。